谭以沛总是认为喻礼住在寝室很危险,但从未思考过理由。
直到那天他和喻礼一起洗澡,对着他光滑细腻的皮肤摸来摸去,第一次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喻礼身上是没什么体毛的,谭以沛光是想到这里就没必要再往下了,因为他一想到喻礼寝室那群小朋友跟他的心肝宝贝朝夕相处就来气。
他的掌心一直摩挲着喻礼的小腹,让喻礼觉得很别扭,轻轻挣了一下,推开谭以沛的手掌。
喻礼看看谭以沛,努力踮起脚抱住谭以沛的肩膀,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抱怨:“我觉得好丢人啊。”
谭以沛给他冲洗头发,问他为什么。
他紧闭着眼防止泡沫进来,抱住谭以沛的脖子说:“远近他们几个,笑话我没有腿毛。”
谭以沛趁着喻礼看不见,偷偷笑了会儿才恢复正经,说:“他们过得太糙。”
喻礼甩了甩发梢的水,又问他:“那你喜欢吗?”
“喜欢死了,”谭以沛低声说:“想把你关在家里,谁也不让看。”
喻礼眯着眼笑说:“我在家呀。”
谭以沛给他冲干净,问他:“要不要去泡会儿?”
喻礼连忙摇头,心里想怎么可能光泡澡什么都不干呢。他抓到浴巾裹着要出去,边往外走边说:“好累好累啊,不泡了——”
谭以沛一把将他拽住,说:“陪我。”
最终澡还是白洗了,早睡计划泡汤了,膝盖也被浴缸磕红了。
喻礼在偷偷试探谭以沛的底线,起码在谭以沛看来是这么回事儿。
好好的家不回,跟人学踢球,摔到小腿。谭以沛赶过去时虽然膝盖包扎好了,但血迹还在,从膝盖处一直滑到喻礼白色的袜子上。
谭以沛当着几个室友的面,把他抱出医务室,第一次没在意他和喻礼在外人面前的关系。
喻礼又怕又疼,缩他怀里不敢说话。
回家后周哲看见也心疼得不行,几个人围着喻礼,周哲和经常给喻礼开小灶的厨娘在商量请医生过来重新检查,被喻礼拦住了。
而谭以沛整个过程都黑着脸,一言不发。
周哲让喻礼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接水给他擦一擦血迹,客厅这才安静了。
谭以沛坐在喻礼旁边,一声不吭看着喻礼被推到大腿的裤腿,缓缓道:“这两天住一楼吧,方便些。”
喻礼吓得手心出了汗,紧张地摸在裤子上,他怕谭以沛生气,只好扭头问谭以沛:“你呢?”
“你觉得呢?”
“我不住。”喻礼又将头扭了回去,不再看他。
谭以沛抱着手臂没说话。
很快,走廊那边传来周哲的声音,喻礼气鼓鼓地问谭以沛:“你就不能抱我回房间吗?”
谭以沛:“我不一定有时间。”
喻礼快气哭了:“抱我。”
谭以沛无动于衷,只盯着他的伤口看。
喻礼看了眼走近的周哲,迅速地拉住谭以沛的胳膊,谭以沛被他拉的朝这边倒来,喻礼在他耳边飞快地说:“老公我错了,你抱我,你抱我。”说完他又亲了一下谭以沛下巴。
谭以沛的手伸到后面,捏了下喻礼的屁股,才装作勉强同意。
天气逐渐回暖,但磕磕碰碰的伤好得有些慢,伤口结痂又脱落,比周围颜色更粉的rou在喻礼膝盖上,他觉得很丑,不想让谭以沛看见。
恰巧谭以沛很忙,连续出差了两周,中间回来了一次,也只是陪喻礼吃了个饭,换了身衣服就又出门了。
喻礼不知道谭以沛是不是还在生气,因为两个人自从那时候就没真的做过。
那些仿佛树根一样扎在喻礼身体里的感觉与渴望被谭以沛抚慰,谭以沛是拥有花房唯一钥匙的人,就连喻礼自己也打不开那扇门。
他在夜晚入睡前抱着谭以沛的枕头,深夜里梦呓他的名字还有他的温度,双腿夹住了枕头,想念谭以沛,也因为太过煎熬而从梦中惊醒,空落落的。
谭以沛这时候打来的电话就如同救火。
喻礼接了电话,听到谭以沛问:“睡了?”
喻礼说:“没有,我好想你。”
谭以沛:“我明天中午回家。”
“好,”喻礼咬着枕头边角,含糊问他:“你在干什么啊?”
谭以沛低沉的嗓音通过听筒传来,他说:“想你,宝贝。”
喻礼换了个姿势,无意间发出的声音让谭以沛手里的东西更烫更疼,他将偷出来的喻礼内裤裹在性器上,同时要喻礼打开灯,两人开了视频。
喻礼把手机架在床中央,抱着谭以沛的枕头盘腿坐在平板前冲谭以沛笑,“怎么不开摄像头啊?”
谭以沛说:“看你就行了。”
喻礼悬了半个多月的心终于落地,稳稳地跳动。
以至于接下来他是怎么被谭以沛指使着取了谭以沛藏在衣帽间的一个盒子,又是怎么在镜头前打开它,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