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觉得喻礼好像是又生病了,早饭午饭都不吃,叫人也不开门,他有些担心,又无可奈何,只好等谭以沛回家的时候连忙告诉了他。
谭以沛表示没事,接过托盘进了屋,这次喻礼开门倒挺快,谭以沛的后背将喻礼挡的严严实实,周哲猜测是两人闹了别扭,于是放下心来,转过身提着小水桶去后院钓鱼了。
谭以沛一进屋就把门反锁上,差点打翻了餐具。喻礼无师自通,不仅屁股后塞了个白色绒球,脖子上还带了个红色皮质的项圈,上面一个大大的铃铛。
谭以沛松了松领带,问他:“饿吗?”
喻礼一双大眼眨巴眨巴,扑上去亲他,腿勾着他的腿蹭来蹭去,“不饿。”
谭以沛消气泻火后没几天,喻礼就又回寝室打游戏了。
谭以沛觉得喻礼这么怕疼,总归是要涨些记性的,于是放心去忙新谈的项目。
喻礼不回家的时候,他就在公司加班,半夜的写字楼灯火通明,谭以沛叼着烟给自己五分钟清醒的时间,看会手机,然后继续开会。
下属们放松地在会议室闲聊着,没人注意老板好像生气了,彼此聊得热火朝天。
谭以沛面上平静地看着半小时前喻礼发在朋友圈的照片,一群学生在路灯下合影,每个人都骑着山地车,个个笑得都十分开心,喻礼冲镜头比了个“V”并配以文字:继续前行!
谭以沛差点把手机捏断。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开会,听着汇报,手指点开了定位软件。
两个小时后,喻礼跟同学们在两个城市交界处的大型广告牌停下,喻礼下了山地,扶着车把跺了两下脚活动,听到班长建议在这里再合影一次,然后一起去定好的酒店。
广告牌很大,上面印着几个大字 “XX城市欢迎您。”。自拍杆的长度不够,有一个同学看着前面不远处靠着路边停着的一辆车,还亮着车灯,于是提议找人拍照。
有两个女生虽然喜欢闹腾,但是胆子很小,说那车看起来就很可怕,而且这么晚了会不会是坏人。
“我们这么多人,他真要犯罪也装不下。”
“那车看着好Yin森。”
“怕什么,这里有监控。”
“哎呀,你快去敲窗吧。”
最先提议的那个低个子男生大胆地走到车窗边,扣了两下。
车窗滑下,露出一个男人的脸,一言不发地看着男生。
“你,你好,请问可以帮我们照一张合影吗?”男生觉得这个眼前这个人很严肃,突然结巴了。
男人看了眼前方,问他:“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我们是学生,从隔壁市骑行来这里的。”
“哦,累吗?”男人说着推开了车门,接过低个子男生递过来的手机。
“累。”男生笑笑,“又累又刺激。”
男生回到人群里,十几个人或站着或坐在山地车上支着一条腿,还有几个坐在地上的,见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便开始摆姿势,管理表情。
喻礼仰头喝光水瓶里的水,用手背擦了下嘴巴,抬头便看到谭以沛手里拿着同学那个显眼的橘色壳子的手机站在人群前。
喻礼呛了两下。
旁边的男生替他拍了拍背,问道:“没事吧?”
喻礼咳嗽两声,说:“没事。”
谭以沛替他们照好照片,将手机还给男生,男生嗓门挺大的,问他:“帅哥,你在这荒郊野外干什么啊?”
谭以沛:“等人。”
“等什么人啊?”一个女生笑着问:“女朋友吗?”
谭以沛说:“债主。”说完便回了车上,发动汽车走了。
几个同学听完脸色都变了,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是黑社会,班长也有些担心,让大家快点骑上车去酒店。
喻礼舔舔嘴唇,觉得自己此刻是不是软着腿原路返回比较好。
一行人到了酒店已经累得不行了,原本大家订房间是两个人一个标准间,喻礼当时没在意,现在进了屋子里便后悔了。
他坐在靠里的床上,同伴已经准备进去洗澡了,喻礼拿着手机,想要给谭以沛打个电话,却迟迟没有点开。
喻礼躺在小床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以为是看错,眨了眨眼才确定谭以沛给他发了个房间号。
喻礼编辑了一长段话向他解释,又发了一只小肥鸭子隔着栅栏翘脚的表情包。
谭以沛没有回复。
喻礼闭上眼装睡,等同伴出来关上灯很快睡着后他才抹黑轻轻地出了门,坐着电梯去了酒店上层的豪华套间。
喻礼站在门外踌躇一会儿,谭以沛直接把门打开了。
两人对视片刻,谭以沛应该刚洗完澡,穿着酒店的浴袍,前面胸膛还挂着水珠,头发还在滴水,他率先转身,径直坐到了沙发上。
喻礼有惊无险的进了门,去浴室洗了洗脸,拿起一条毛巾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