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礼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年年正在他的胸口踩nai。已经不是小猫的它,让喻礼做了噩梦,误以为自己在很压抑的什么地方低着头逃窜。他抱着年年,在它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喻礼翻了个身,呆滞地伸出手指逗弄年年,让它上蹿下跳,而他目光停留在窗外,谭以沛不在房间。
喻礼浑身疲软,呆呆地拿过手机,看到了几条消息。有室友发过来叫他打游戏的,过了几个小时又问他喜欢喝什么饮料,他们在超市补给。
大班群里的消息已经超过了99条,喻礼点进去划拉几下,没有看到有用的信息,便关上了手机。
他在手机显示锁屏时才意识到此刻已经是周日下午的六点三十七分。
喻礼花了几秒才想起来周六是怎么度过的。
他尝试跟着厨娘做甜品,等待成品时又被谭以沛拖回了房间。
喻礼慢慢地坐起来,揉了揉后腰,缓解酸痛,下床打开了透明玻璃门通风。
谭以沛房间里的阳台风景很好,可以看到后山的全貌,也有一个看上去就很好躺的沙发。
喻礼抱着年年在室外坐着,呼吸着还算清新的空气,大脑一片空白,是睡眠太久,而大脑与身体又都太累的症状。
左侧顶层有几个身影在忙,天气逐渐变凉,大概是在清理泳池。
喻礼和年年一起打了一个很大的哈欠。
直到天色沉了些,金黄的天际变为橘红,房间里才传来声响。
谭以沛推开门,坐在了沙发另一角。
喻礼扭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立马挪过去,低头挠年年的下巴。
过了一会儿,顶层没有了声音,就连两人之间,也很安静。
“喻礼,”谭以沛轻轻开口:“过来。”
喻礼便收了腿,低头找鞋。
谭以沛摇摇手机,说:“就这么过来。”
沙发不长,喻礼用膝盖和手掌撑着,在手机镜头下慢慢地移动,比年年晚几步到了谭以沛身边。
谭以沛给他看自己拍的照片,照片里的人一脸羞涩地回避镜头,露出青紫斑痕的胸口,衬衣下摆隐隐露出内裤边,两条白腿是光着的。
谭以沛把喻礼抱到身前,问他:“这么喜欢穿我的衣服?”
喻礼皮偏过脸不看他,解释地很没有底气。
“因为料子很好穿。”
“怎么个好穿法?”
喻礼看着他,最终败下阵来,把脸贴到他颈窝,说:“因为我前面破了,好痛。”
谭以沛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手拉开衬衣领子,轻轻朝喻礼胸前吹了吹。
“好点吗?”
喻礼缩了一下,点点头,又说:“你的袖子好长。”
谭以沛帮他挽了两下,弄好后喻礼就亲谭以沛的下巴,趴回了谭以沛的胸前,均匀的呼吸温热,轻轻喷洒在谭以沛的脖子上。
他贪恋谭以沛身上淡淡的,独有的味道,也因为睡醒之后谭以沛不在身边而觉得不安。
喻礼拉过谭以沛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特别小声地说:“我醒了,腰好痛,你帮我揉揉。”喻礼睁大眼睛看他,又轻轻地补充:“好不好?”
谭以沛温暖有力的手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衣,很烫,用力给他按揉着,问他什么时候睡醒。
“醒了很久,”喻礼骗他,很快喻礼又揽着他的脖子,怯怯地叫了一声老公。
谭以沛摸他有些翘的头发,又把他抱紧了些。他想起了最初见到的喻礼,苍白,孱弱,让他看了一眼就没有兴趣,眼睛里总是露出小狗般的期盼,却又总让人觉得他可怜。
谭以沛替他捋顺头发,手摸着他大腿处滑腻的皮rou。
喻礼一咬牙,飞快地背出早已经烂熟的台词。
“老公,我错了。是我不争气,你这么厉害,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喻礼呼了口气,继续说:“没用……所以只长了rou,不长别的。”
谭以沛低头轻轻笑了一声,“别招我了,宝贝。”
喻礼眨眨眼,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谭以沛才开口道:“下周降温,记得带长袖。”
喻礼笑了笑,点点头,觉得不够,又凑上去吻谭以沛,舌尖小心地舔开他的唇缝。
年年的尾巴扫着谭以沛小腿,又缠在上面,喻礼推了推它的屁股。
年年一下跳到沙发上,叫了一声,像在抗议。
谭以沛问他:“怎么了?”
喻礼:“它掉毛,不能弄到你衣服上。”
谭以沛看了年年一眼,说:“没事。”
喻礼捂住了年年的耳朵,靠近谭以沛,坚定地,小声地告诉他。
“如果我有尾巴,也会勾着你绕成弯,见到你就摇尾巴。”
谭以沛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破坏喻礼衬着点点星星,在晦暗黑夜里给他告白的旖旎风色。
两个人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喻礼像小狗似的嗅嗅谭以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