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礼在谭以沛发火前迅速转身打开水龙头,拿水使劲洗自己的嘴唇,又用shi漉漉的手在谭以沛嘴巴上用力抹了两下,他的手冰凉,擦过谭以沛柔软的嘴唇,接着喻礼踮脚用舌尖细细舔了一边谭以沛的嘴唇。
“别生气,它以后不喝马桶水了。”
谭以沛:“擦干净了?”
喻礼怯怯地点头,又重复一遍:“干净了干净了。”
谭以沛握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抱到洗手台上,“那再来一个?”
喻礼抓住他的衬衣领子,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好啊。”
尽管亲了很久,谭以沛仍然心里憋着一股气,他低头又照喻礼红肿的唇上咬了一口,转头去抱猫洗澡。
年年被两人堵在浴室里惨叫,一直往喻礼小腿那里窜,喻礼把它推回角落,有些沮丧:“年年是不是在说脏话?”
“它不会。”谭以沛调好水温,扶着年年的脖子对准年年冲,年年看了看,竟然不叫了。
它还是怕谭以沛的。
喻礼看年年也不敢动,就很心疼,他挤开谭以沛:“还是我来吧。”
谭以沛停下手看喻礼给年年搓泡泡,“你还没给我洗过呢。”
喻礼动作一顿,像蚊子一般的声音反驳:“谁让你每次都把我弄得很累。”
谭以沛摸摸他的耳朵,仍觉得不够,又低头亲了亲,将耳垂都吮出了血红才罢休。
“下周一开始上课?”
“嗯。”喻礼把年年冲干净,从谭以沛手里接过毛巾,“怎么了?”
谭以沛从后面抱住正在给猫擦水的喻礼,手指绕到他胸前点了下左胸口的位置,“答应我的没忘吧?”
喻礼身体一抖,记起来他曾经是和谭以沛说好只有军训住校。
但是家里和学校离得不近,大一有很多课,来回往返实在浪费时间。
喻礼抿着唇,把年年抱进烘干箱里。
谭以沛见他不说话,用手翻弄他的刘海,又掀开他的衣领往里看,小动作做了很多,喻礼终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他怀里。
“我周末一定回来。”他保证。
谭以沛没有抱他,含笑地盯着喻礼的脑袋,几天没见喻礼好像又高了点,额头都磕着他的锁骨了。
“光有周末不行。”
谭以沛拒绝地很果断,他并不是不懂大学生有很多事情要忙,但心里总是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如果自己放的线长了,喻礼可能就会跑了。
谭以沛自认不是好人,他霸道又善于伪装,对喻礼的疯狂与偏执的眼神从不会让喻礼知道,可他爱上他,是存在附加的限制条件的,喻礼要他的爱,同时就要交换出一些东西,比如一些时间,一些交友,还有与谭以沛有关的未来。
年年烘干了,喻礼把它抱出来说带它称体重,谭以沛侧过身给他让路,看着喻礼抱着猫一步步走远,而猫爬在喻礼的肩膀上冲着谭以沛打哈欠。
谭以沛“啧”了一声,扭头上了顶楼。
喻礼丝毫没有察觉谭以沛的异样,分别很久,他很想谭以沛,忍不住想要贴紧他,让他抚摸自己,或者自己干脆用胶水粘在他身上。谭以沛身上的烟草味淡到几乎闻不出来了,而很难被捕捉到的香水味一直勾着喻礼,喻礼突然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总要找个地方躲一躲才好。
他抱着猫想在自己的房间里拿一些东西,可是房间到处都被收拾的一干二净,他原来的衣柜里也空空如也。
!
喻礼猛地慌乱,到处去找,可就是找不到!
原本应该藏得好好的盒子不见了!
大脑缺氧一般眩晕,喻礼在二楼没找到谭以沛,一楼没有,他找遍了家里,最后他上到顶楼的露台。
谭以沛站在那里抽烟,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
直到喻礼离他三步远,他才灭了烟,背对着喻礼沉沉开头。
“要是谭以沛能喜欢我就好了。”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如果谭以沛想要,我也愿意试一试。”
喻礼停住了脚步。
被他看到了。喻礼想。
谭以沛回头,很缓慢地勾起嘴角朝喻礼笑。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有些话写出来并不觉得很羞耻,但被谭以沛发现并念出来的那一刻,喻礼整个人像是被抛到了云上,要下坠,又不能下坠。
他气急败坏地捂住谭以沛的嘴,要他不要再说。
谭以沛单手将喻礼的两条胳膊擒在身后,问他:“我现在是你的超级英雄吗?”
他心里暗自较劲,如果喻礼回答“不是”,他就再努力努力,争取成为喻礼一个人的superhero。
而喻礼还没回答,眼神就提前替他说明了一切。
谭以沛边吻边摸他滑腻的腰身,喻礼被他抱着抵在栏杆上,稍不小心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