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食堂很大,挺亮堂,人不算多,但进去就是一股油烟味,喻礼把他带到一个角落里。
“你坐这里等我。”他说着转身要去买饭,却被谭以沛一下拉住了手,喻礼往他那里挪了几步,担心别人看见,又不想他松手,弯下腰问他:“怎么了?”
“你知道我吃什么?”谭以沛偏偏有意为难他。
喻礼小声问他:“你想吃什么?”
谭以沛:“不知道。”
喻礼:“那吃我喜欢吃的行吗?”
谭以沛挑眉,“行。”
于是不一会儿,喻礼端来了两份过桥米线。
谭以沛问他,“军训就吃这个吗?”
喻礼将一次性筷子分开递给他,“很好吃的。”
谭以沛接过筷子,喻礼却又跑到前面了,没一会儿端来一盘炸串,中间放了一个鸡排,他把盘子往谭以沛那边推推,期待地看着他:“快吃呀。”
他刚才站在窗口前等着鸡排,觉得谭以沛的气质确实与食堂不太搭,黑衬衣和黑色西装裤裹着他,这么耀眼的一个人坐在角落,显得束手束脚。
谭以沛夹了一块儿鸡排,递到喻礼嘴边。
筷子被他故意夹得靠后,喻礼轻轻咬住,他却不松手,直到对方用祈求的眼神看他才罢休。
喻礼又被他闹红了脸,低头吃了两口,突然想起来什么,翻了翻包,掏出来个小风扇,打开开关立在桌子上冲着谭以沛吹风。
谭以沛没忍住,笑了。
因为喻礼有很多地方还是特别孩子气的。
从食堂出来,谭以沛还是很热,他解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将袖子挽到小臂上,拿着喻礼的风扇贴脸吹。
从食堂到校门口走了二十来分钟,谭以沛提前叫司机等在校门口,之后坐上车,暑气被关外门外,车子缓缓驶出,他才算把喻礼抱在了怀里。
喻礼身上总是很好闻,而且当他把人抱紧的时候,喻礼会很乖地将脸贴在他的肩上。
喻礼的手指勾着谭以沛衬衣的纽扣,然后手指从缝隙里伸进去摸谭以沛的腹肌,他亲了亲谭以沛的下巴,仰头问他最近忙了些什么。
谭以沛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决定不告诉他有关于喻朝林的事,等尘埃落定他自然就会知道了。
“收购了外国的一个小公司。”他这么告诉喻礼。
喻礼或许这辈子与谭以沛在金融与时政上的共同话题都会很少了,他一心觉得谭以沛厉害,抱紧了他,凑上去要吻一吻他的心上人。
谭以沛低头满足他,两人轻轻地接了个久别之后的吻。
年年是只聪明的小猫,大门刚打开,它就不知从哪里瞬间窜到了门口,绕在汽车一旁审视。
喻礼从车上跳下来,把年年抱在怀里蹭来蹭去,年年用爪子抵他的脸,最后还是被狠狠亲了一口。
谭以沛在一旁蹙眉,提醒道:“在外面跑好几天没洗澡了。”
喻礼熟视无睹,摸摸年年的头,把它抱进屋里,“你长大了呀小猫。”
年年:“喵——”
“我们来给你洗个澡吧。”喻礼说着走到了自己的卧室,推开门看里面整洁到什么都没有,突然慌张地扭头找谭以沛。
谭以沛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扭头不觉一笑,推着他往前走。
“以后睡这里。”
谭以沛把他带到了主卧。
喻礼很少来这里,这间卧室比他那间大很多,他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在年年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来时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自己的杯子。
谭以沛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压低声音问他:“你先洗还是一起洗?”
喻礼被他抱着,呼吸都不敢用力,“先给,给猫洗吧。”
他挣开谭以沛低头找猫,终于在浴室看见蹲在马桶上往里探头的年年,喻礼赶紧把它抱出来,小家伙胡须上还沾着水,喻礼叹了口气。
“你怎么还喝马桶水啊。”
接着年年舔了舔鼻子,伸头去舔喻礼,他往后躲,还是没成功,被年年轻轻舔了舔嘴唇。
谭以沛刚跟到浴室,拎着猫的后颈给它提出了房间,接着关好门,扭头一把捧住喻礼的脸颊,照着嘴唇吻了下去。
喻礼:“……”
他用力推开谭以沛,嘴唇还泛着水光,在谭以沛好像要发火前吞吞吐吐解释:“刚才年年舔了我一口。”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让它亲你?”谭以沛的眼睛很黑,里面酝酿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情欲风暴。
“它……”喻礼吞了口唾沫,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谭以沛:“它刚喝了马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