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他太害怕了,不敢和慧宗见面,该怎么说呢?我金榜题名,得了探花郎,结果却到深宫做了六皇子的床上少师?
陶姜心中作呕,自己实在太污秽了,就算是站在慧宗身旁,那也是不配的。
因为心里实在是不愉,又不想让六殿下缠着,陶姜偷偷跑到御花园,躲在假山后面哭泣。说起来也真是丢人,他如今也算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却还像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唧唧。
今晚的月光圆圆的,散发着冰冷的光芒,假山后面一片漆黑,外面却如白昼。
不过今晚御花园怎么没有巡逻的侍卫了?陶姜才意识到。
他探出身子,周围都是盛开的娇艳欲滴的花,微风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只见花丛中做了月白色僧袍的小和尚,右手里拨着佛珠,左手立掌,盘腿坐在那里,口中念着佛经,
陶姜心里一惊,差点跌坐在地上。他连滚带爬的穿过花丛,跪倒普善身前,他激动的流着泪,伸出手,想去触碰他。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摸到普善的脸了。陶姜低喘,张着嘴,可是……他另一只手阻拦了要去犯罪的手,他怎么可以……将普善拉入地狱。
普善念着经,周身散发着莹莹金光,整个人都沐浴在圣光之中,这般圣洁的人,陶姜想,自己怎能亵渎?
不是亵渎啊,陶姜,你喜欢他,为什么不能触碰他?你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他的耳朵旁边,一个恶魔般地声音蛊惑,陶姜心动了。
他颤抖着,伸出双手,碰住普善洁白无瑕的脸,那触感好极,仿佛是极品的暖玉,触手便是绝佳,陶姜心里陶醉,可普善已经闭着眼,念着经文。
我不是在亵渎你,我是在表达,我爱你。
紫色的蝴蝶扇动着美丽的翅膀,落在妖艳的曼陀罗花上,停驻。
那个吻,轻柔地,羽毛般地,缠绵地慢慢交织。
陶姜探出舌头,伸开普善的唇,挑逗着,交缠着,唾ye分泌在一起,两条红艳的舌头碰撞在一起。陶姜深深地喘息,紧紧地抓着普善的袈裟,腿软地靠在他身上。
只是这一切,从头到尾,普善都没有睁开眼睛过。
这个吻结束后,陶姜嘴角挂着一条涎ye,他眼里充满了泪光,用一种近乎祈求的声音说道:“慧宗,你睁眼看看我呀。”
普善的眼睛一直闭着,眉间的红砂在月光下,显得妖冶。他开口:“阿弥陀佛!不论贫僧睁眼与否,施主皆不在贫僧眼睛里。还请施主回头是岸。”
陶姜哭道:“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回不了头了。慧宗,你为什么就不能睁眼看看我,我求你了……这一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虽然我知道我们身份差距很大,你又是个和尚,可我心里,就是装满了你啊。”他紧紧抓着普善袈裟,眼里落着滚烫的泪水。
“望施主放下心中贪念,好生过活。阿弥陀佛,众生皆苦,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普善念起经文,不论身前人如何哭闹,他都不曾理会。
“你好狠的心。”陶姜心里充满了恨意,他觉得都是慧宗,才让自己变成了如此。
所以,他要报复。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不再信奉佛法,他要慧宗身败名裂。
陶姜回到承鸾殿,六皇子已经哭到快要晕厥了,“你去哪里了,陶姜!”
陶姜挥挥手,让伺候的宫人们都下去,他看着六皇子,突然笑了起来。
六皇子什么时候看过陶姜如此明艳地笑容过,当下心里一热,觉得自己的roujing烫的厉害。他抱着陶姜蹭啊蹭,“都怪你,搞得我现在好热。”
陶姜勾起一抹柔媚的笑容,“那我帮殿下降火,殿下要听我的话哦。”
六皇子傻笑,“我什么都听陶姜的!”
“那好,我要你杀了你父皇。”陶姜缓缓的眨了眨眼,他知道六皇子呆傻,不知道死亡的含义。结果六皇子真的傻呵呵地答应了。
不消片刻,六皇子和陶姜在床上又开始疯狂的做了起来。
杀了当今的皇上,只怕天下大乱。陶姜分析了一下,当今大皇子如今远在边关,和北朝蛮人打仗,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二皇子又是个草包,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四皇子如今被贬为庶人,六皇子又是个傻子,最小的八皇子,如今不过六岁。
而这个皇上,也必须是景樾来做不可。
所以,陶姜要想办法,让景樾变成一个正常人。于是他潜心研究医术,为六皇子研制药物,同时每天晚上和六皇子做那种事情,他要让六皇子离不开他的身体。
炎瘴蒸如火,光Yin走似车。
一晃眼,八年忽然而过。
南朝皇室变更,皇上暴毙,六皇子继位,改年号为天成,先帝谥号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宽裕孝敬诚信中和功德大成仁明德皇帝,葬于天山皇陵。
天成元年,佛教触犯天威,被朝廷全国清剿,大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