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纳言自然被鞠子骞喂得饱足,自从旧疾痊愈后,他越发喜欢上了后头被Cao的滋味,这也多亏了鞠子骞技术高超,每每都能让他得趣。
这几天,他除了处理政务,就是同鞠子骞鬼混,等醒过味儿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纳心了。
唯一与纳心有关的消息,是兰剜说他平了坳中城的贪污案子,虽然代价是兰剜的一条胳膊。
但即使兰剜身死,对盛纳言来说也毫无关系,因此只是意思意思赏了些银子,就让他回去好生休息。
花别洛献上来的钱财还有不少富余,因此他赏得很痛快,活像个体恤肱骨之臣的好皇帝。
就是不知道纳心那边,他需要作何表示。
正想着,便听外头大监传报:“启禀陛下,圣子来了。”
说曹Cao,曹Cao就到。
进来后,纳心照惯例行礼,盛纳言赶紧扶住他道:“小心孩子。”
纳心朝他笑了笑,紧接着问道:“陛下想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
盛纳言乐得纳心不和他提坳中城的事,当即迎合着他的问话答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什么辈分,若是兄弟,便是纳字辈,若是儿子,可就要问中书省了。”
“若是陛下为难,且让这孩儿跟我姓便是。”纳心说得格外善解人意。
然而盛纳言却突然愣了愣,刚要脱口而出的话猛得又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和前圣子姓仇吗?也不是不可以。”
纳心闭了闭眼,了然在了胸,继续道:“可这不合规矩,圣宫从来不曾有皇家的孩子,怕混淆了职责。”
盛纳言彻底语塞,又怕纳心看出端倪,于是硬生生道:“圣宫事务到底清闲,不若朝中这么繁杂,让他去那边也是可以的,而且洛妃也有了孩子,你这个孩子,注定是不能入朝的。”
“只因他怕是个痴儿对吗?”纳心猝不及防的揭穿,激得盛纳言猛得起身否认:“怎么会!”
纳心只好叹了口气,喊他:“兄长。”
“先帝与我父生下我,先帝或是兄长与我生了他,难道还想看到兄长与洛夫人的儿子与我儿再有染吗?到那时只怕是要生个怪物了!”纳心故意将话说得含糊,全不提生胎的事,让盛纳言误以为圣宫血统便是要怀孕生子的。
盛纳言闻言,果然顾忌起来,但他还是对纳心肚子里那个孩子有所避讳,想了想,干脆建议道:“纳心,不如,我们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今日连番试探都如了愿,纳心简直要笑出声,但面上,依旧装得愁云惨淡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盛纳言顿时轻松起来,快步过来一把拥住纳心,满腔深情道:“纳心,我的好弟弟,我定不会辜负你。”
然而等待他的,则是穿胸而过的一把长剑。
雪刃锋利,盛纳言半分疼痛都没尝到,便被人钉住了心脏。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纳心,伸手想擒住他,但纳心毫不费力地便滑开衣袖,退来几步,看着他道:“圣子的职责,是为制衡皇朝专权霸道,所有人行差踏错,圣子都有义务铲除。因此,别怪我,兄长。”
固然,他有狭私,但盛纳言继位才短短三个月不到就干出了yIn乱政务要地的事,这才是他决定行使权力的原因。
他,已经没资格坐在皇位上了。
再不理会盛纳言如何挣扎,纳心来到龙案前,提起桌上沉重的玉玺就出了门。
门外,已经站了一排朝臣,燕问也在。
纳心抬眼扫过,语气淡淡道:“谁让你们来的?”
大臣们皆不敢开口,只用余光瞥着门边瑟瑟发抖的大监。
纳心便也回头望了他一眼,嗤笑道:“倒是个忠心的。”
说完,他将手中醒目的木盒托到燕问面前,对他道:“待洛夫人的儿子长大,给他,或者自己留着,或者传给别人,皆由你决定。”
燕问心中沉重万分、惶恐不已,但仍被纳心塞了满手,见他举步要走,忙道:“若是圣子继位,我等也定将全力辅佐。”
众臣纷纷应是,纳心却摆了摆手:“我啊,不行的。”
他始终是个执迷于情爱的人、私心太多、所求太多,连圣宫的位子都坐得艰难,更何况是龙椅。
挑了挑嘴角,纳心不再多言,径直转身,将皇宫里的事统统甩在身后。
回到圣宫,他拿出那封终于写完的信,交给了徐乔:“等谢案首回来,交给他就好。”
说完,他在徐乔凝重的注视下,牵过一匹马,转头朝他笑笑:“多谢你。”
“驾!”马蹄声轰然响起,徐乔一下跪倒在地,抱着那封书信,哭得格外凄惨。
皇城之外。
一名白衣人举着葫芦满饮着酒,丢了缰绳仍由身下马儿自己乱走。弯弯绕绕间,竟就到了东北天堑处。
赶巧,果然看到许多人正举着蜡烛,跪在座山神像前虔诚祈祷。
他们皆穿着粗衣短打,都是庄稼汉模样,乍一看到纳心的宽炮广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