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深林里,本应悄无声息,却发出一阵摩擦金属的轻微响声,像是打火机的声音,不久后,一点火光跳跃出来。
喻耀辉整个人倚靠在树上,脸上满是疲倦的神色,只默默地抽着烟。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是略带沙哑的呼喊:“爸爸,是你吗?”
“小瑜?”
儿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喻曜晖见到喻瑾瑜,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便将它掐灭丢在地上,顺着烟头掉落的轨迹看去,只见他的脚边布满了烟蒂,也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
儿子跌跌撞撞地扑倒他的怀里,喻曜晖伸手揽住儿子的腰身,下巴抵在他的头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喻瑾瑜紧紧抱住父亲,低声说:“你好久没回来了,我担心你,就跑过来了。”
话音刚落,喻瑾瑜就踮起脚尖,搂住喻曜晖的脖颈,深深地吻住了爱人的嘴唇。
喻曜晖愣了一下,随后开始回应,两个人唇舌纠缠,急促地喘息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接吻的空隙滴落,二人不知纠缠了多久,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胶着的双唇才堪堪放开。
“宝贝,对不起。”
喻瑾瑜才感觉到自己的下唇被父亲咬破,隐隐作痛,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感觉到父亲现在的焦灼与苦闷,他摇了摇头,不怪父亲的粗暴,接着像只讨nai喝的小nai猫一样,舔吻着父亲的嘴唇。
……
一场性事过后,喻曜晖将儿子稳稳地放在警车副驾,为他系好安全带 ,不料这个小东西微微张着嘴,早已进入梦乡,喻曜晖爱怜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尽管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心中的Yin霾散去许多,但……
他没有立马发动车子,拿起一边的烟盒敲出一根烟,正想点燃,看到了身旁酣睡的儿子,还是放了回去。
他忍不住回想今天下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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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喻队,我们发现大量血迹,成条状,似乎正往山上延伸。”
耳麦中传来队员的声音,喻曜晖变得目光暗淡,低声说:“追上去。”
“是。”
喻曜晖暗中掏出别在腰后的手枪,上了膛,他与大部队分散,追查着嫌疑人留下的脚印,向树林深处走去。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似乎没有人,甚至连飞鸟都消失了。可喻曜晖不敢掉以轻心,他警戒地看着四周,慢慢向前移动。
突然一阵微风袭来,喻曜晖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血腥味,从不远处传来,他顺着味道追去,走了不出五十米,在树上发现了一滩血迹,看形状像是飞溅出来的。
飞溅!
喻曜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向前看去。不远处,三个中年男人被捆在树上,脖颈有着很深的刀痕,三人衣服全被血ye浸透,就像三个血人一般。
果然,只有割开大动脉的冲力,才能让血ye喷射如此远的距离。
他向前走去,探了探三个人的鼻尖,全然没了呼吸,三个人都死了。
其中一个人的上衣依稀可辨认出灰色,和他们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个人穿着,身型一致,这应该就是嫌疑人没错,可为什么,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喻曜晖又看了看另外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生面孔,而另一个……是刘强!
喻曜晖不禁心脏一紧。
刘强是一个恋童癖,在喻瑾瑜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他曾经猥亵喻瑾瑜班上的一个小男生未遂,喻曜晖调取学校周边监控,还发现他暗自观察过自己儿子一段时间,那种恶心的眼神让他现在想起还隐隐作呕。
当时喻曜晖立马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抓捕了他,可因为犯罪未遂,所以只判了五年,从那之后喻曜晖便亲自接送儿子上下学,也逐渐忘记了刘强的存在。
没想到他已经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检查三具尸体,分别在他们的耳垂,后颈和手臂上发现了针眼,初步猜测是强力麻醉剂,很可能是熟人作案
刘强是恋童癖,那剩下这两个中年男人,可能也是……
一种不好的预感蒙上心头,他按住耳麦准备联系队员,就在这时,耳麦里传来了队员的声音。
“喻队,找到失踪的孩子们了,但都死了……”
“Cao!”
喻曜晖不禁暗骂一声,他最开始以为只是绑架勒索案,可报案的家长并未接到勒索电话。刚看到刘强以为是强jian未成年儿童,可怎么都没想到这些绑匪灭绝人性,竟然没留一个活口。
“是否有性侵痕迹。”
“有,喻队您快来吧,现场……很惨烈。”
喻曜晖眼皮一跳,什么情况,能让身经百战的警员说出“惨烈二字。
“……知道了。”
喻曜晖深呼吸了一下,接着说:“我在这里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一个是有猥亵案底的刘强,因此我猜测这三人应都参与了犯罪。我把定位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