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君!不行....不要了!阿沐肚子疼!孩子、孩子...哈!”
哭喊着的那人乌发散开在身下,清秀的脸庞却苍白汗shi,与另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下身正紧紧相连。
韩徐一听声音察觉到异样,阿沐虽然以往也爱在床上哭叫,却从来没有这样凄厉痛苦过。
他慌忙抽出自己的东西,带出一片白浊,大手抚上阿沐三个多月刚刚隆起的小腹,“阿沐、阿沐,你怎么了?”
那个子娇小些名唤阿沐的少年还在哭泣,声音断断续续地,“夫君,我....我觉得肚子...好疼....怕不是...孩子...呜....”
韩徐立马翻下床套上外衣和鞋就往外走,“阿沐,你坚持一会儿,我去喊大夫。”
阿沐是他怀孕的妻,可不能有事。
韩徐本是当朝太子,追着一只鹿,甩开随从奔进了这谷里,却也把自己给摔失忆了。醒来就遇见这年轻清秀的采药郎阿沐,是阿沐不辞辛苦给他上药,扶着他回了自己家养伤。幸而他身上有块刻了自己名字的玉,让他至少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
他发现自己和这里的人很不一样。这里的人身量都不算高,身子娇软,面容秀美,明明自己和他们都是男人,他们一个个却都谪仙下凡似的,自己则是其中唯一的大高个儿,且面庞锋利,眉骨鼻梁突出,一看就是个外来者。
经阿沐介绍,他知道这里叫“盛阳谷”,谷里只有男人,而无女人。
韩徐虽然失了忆,很多学过的知识却没有忘记,他惊奇道,“只有男人,那岂不是和传说中的女儿国一样,只能靠喝子母泉来传宗接代?可男人又如何能怀孕?”
“先生,我们这里可没有什么子母泉,倒是南边山里有一个落胎泉,也不知是真是假。至于....嗯...我们这里的人,虽然都是男人,身子却都可以怀孕,只要愿意嫁人,承了爱人的雨露便可结胎。只是每每生下的都是男孩儿。”
阿沐说着说着脸都开始泛红,给韩徐上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们这盛阳谷,说小不小,也有几个城镇,几道山脉这么大。可说大也不算大,也就那么多人,大家因为身体的独特之处所以都生的柔美,除了采购必要之物几乎很少出谷和外面的人打交道。
韩徐这样英武俊朗的男儿,阿沐还是第一次见。
他们这儿虽然就是个谷,可谷也有谷的规矩,有谷主管理,也有几个稍大的世家。
只有世家子有正经名姓,像阿沐这样在药房做学徒的普通人,只有个简单称谓,平时也很少受人重视。
此次认识韩徐这样的人中龙凤,身着华服,虽然什么也不记得,却待人温柔,性格爽朗。
阿沐说不喜欢是假的。
只是他却不信韩徐也会喜欢他。
哪知韩徐刚听他讲完这里人可以怀孕生子的事,看见人脸上那一抹羞红又感受到他点着草药微颤的手指,心里也不禁心神荡漾,便伸手去抓那细瘦的胳膊,“阿沐,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愿不愿意给我生孩子?”
阿沐手里的草药小罐都拿不住滚落到这茅草小屋的地板上,骨碌碌滚了两圈。被抓的那只细胳膊还在试图挣出。
“先生....可阿沐只是个药房学工,先生此刻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可先生来时衣着华丽,举止不凡,必然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阿沐、阿沐...岂敢高攀。”
韩徐将那手腕拉到自己面前,吻上那手背,“阿沐,我不在乎你是谁。等你跟了我,我一定想办法让你和儿子们过上好日子。”
阿沐眼里雾气上涌,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上天垂怜,才得赐这样一个男人来疼爱他。
于是又等了一个月,韩徐外伤愈合,两人就成了亲。
韩徐来时衣袖里还兜了个钱袋,本是为了夜里甩了随从自己去街上闲逛准备的,没想到却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钱袋里的碎银不少,还有些大额银票。韩徐去买了处宅子,带着阿沐搬了进去,又填了些下人进去,还有余钱置办些土地和店面,经营起了些小生意,日子过得还算富足。
只是等韩徐打点好一切,想给阿沐办个正经婚礼时,阿沐肚子都挺起来了。
他们在那茅草屋里已向天地起誓,结发为夫妻,也有了夫妻之实,便没羞没臊弄出来个孩子。
想着阿沐身子不便,不喜欢热闹,办喜事的声响反而会让阿沐难受,韩徐便与阿沐约定,先欠下这婚礼,待孩子生了下来再办不迟。
这日,韩徐本是按着他亲热,还美其名曰“先熟悉一下洞房流程”。
结果熟悉到一半阿沐身子却不好了,找来大夫看了脉,才知道阿沐以前吃的苦太多,身子骨弱,营养不足,胎儿可能着床不稳,要是刚刚弄的再狠点,恐怕孩子都要保不住了。
那之后韩徐便不再要他,只是独自忍耐情欲。阿沐也早不做药房学徒了,就安心在家里养胎。
韩徐的贴心阿沐看在眼里,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