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屋外的虫鸣和海浪声是最佳催眠曲,放在床头手机突然震起来,向晴天瞬间清醒,拿起手机按了挂机键。怀里的淳羽呓语一声,又昏睡过去,亲一口他的额头,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走到露台上,拨回电话。
“你是不是皮痒,把淳羽吵醒了的话,看我不削死你。”
“那个......让淳羽接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电话被无情的挂断。
艾南锲而不舍的又拨了回去。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呢,要不你出来,我们干一架,干赢我了再说。”向晴天恨得牙痒痒,无意间瞄到淳羽已经坐了起来,揉眼看着窗外的自己。
“不是,这事儿你弄不明白,你让他听,就几句......”
“哎哟,祖宗,你可别下床?是要上厕所吗?我抱你去好不好?”向晴天盯着淳羽的一举一动,见他作势要下床,赶紧过去阻止。
“谁啊?大半夜的。”淳羽指指手机,“还有,这手机是我的诶,给我听。”
向晴天只能把手机交还给他,黑着一张脸,听他娇滴滴的叫了声:“艾南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躺回床上,贴着手机听漏音。
“那个,后面破了的话,该怎么办?还出血了。”电话里艾南难得支支吾吾。
“啊?哪里出血?”淳羽刚被吵醒,脑子里懵懵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后面,屁股,屁股破了。”艾南似乎用手圈着话筒,气声很大。
“严不严重?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哎呀,我下楼来看看吧。”淳羽作势就要下床,被身边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把搂住,挣也挣不开。
“别,别下来,你那儿有什么药可以内服外用的吗?”艾南看看落地窗前像jian杀现场一样的场景,坚决制止了淳羽想下楼的想法。
“你先看看有没有发烧,后面一定要弄干净,就算破了也要把射在里面的东西弄出来,不然拉肚子的话还得反复受罪。”
向晴天颤着一边嘴角,惊讶的看着他的宝贝,此时沉着冷静的像个肛肠科大夫,觉得不是滋味,又说不出那儿不对劲。
“没发烧的话就好,后面也处理干净了是吧,血止住了没?......那好,你去院子里等一下,我让向晴天把药膏丢给你。”淳羽挂断电话,从床头柜里翻出一小支像传统铝皮牙膏一样的东西,“把这个丢下去给艾南哥。”
“哦。”向晴天唯命是从,乖的像只金毛。
“嘿!我丢了啊!”向晴天朝楼下等着的人说。
“你丢......”
“啪!”
“我去!”药膏准确无误的丢进泳池里,明明旁边有花坛和一大片空地,向晴天肯定是存心的。
艾南脱了背心和裤衩,月光下赤裸的身躯弯成一个矫健的弧度,纵身一跃窜进泳池,把沉到水底的药膏捡上来,就着月光看上面的字:【国货之光,红霉素药膏,建议零售价:3元】
第二天中午,两人很巧的在走廊里遇见,手上不一而同的提了打包餐食。向晴天很是不乐意的先开口:“淳羽说想苏总了,问他能不能下来找他聊聊天。”
“哦,我是没问题,可崇真还睡着,等下手机联系吧。”
“切,把握不好分寸就别TMD瞎逞威风。”
“你说什么呐!”艾南憋着一股子气没地儿撒,现在正好,反正也没事干,干脆干一架得了。说着便把打包盒小心翼翼的放到台阶上,做了个起势,朝向晴天招招手。
远处一个皮肤黑黑的当地女清洁工,正好打理完房间路过走廊,看到他们挑衅滋事的架势,抄起腰间的对讲机叽里呱啦一通,马上有男男女女三四个工作人员,从各种犄角旮旯里跑出来,围到他们身边,用提高八度的当地语言夸张地劝说他们。
“向晴天!回来!”令人烦躁的喧腾终于把淳羽给吸引了出来,命令他的忠犬回屋。目光一转又看到艾南,正弯腰提了饭盒准备回房间,“艾南哥!崇真哥好点了没?”
“谢谢!你的药很有用。”艾南朝他笑,“你要过来玩吗?崇真应该快醒了。”
“要要!哎呦!”淳羽早就已经蹭到楼梯口,听见邀约马上迈腿下楼,没料到腿一软,双手扒着栏杆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疼不疼?来来,我背你。”向晴天一下子窜过去,努力演绎出忠犬魂,往楼梯上一蹲,很熟练地背起他往下走,对着看好戏的艾南吼:“看什么,还不快开门。”
艾南怎么看他都不爽,还想反驳几句,看到伏在他肩上涨红了脸的淳羽,又把话憋回去,刷了房卡把他们让进去。
门口一群人哄笑着做鸟兽散,偶尔看一出像这样的家庭情景剧怡心怡目。大家都没有发现,有一个身材矮小穿着女佣制服的女工,正把手机塞回围裙口袋里。
休假只有五天,直到第三天,苏崇真才踏着绵软的步子下床出门,淳羽和艾南一左一右搀着他,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你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