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终究还是留在了江堰,他作为皇帝,自己不远离开,带着的侍卫随从谁又敢违抗,楚妄无法,劝说和逼迫全都无用,他只能先放在一边,城中的疫情越来越严重,秦渊带的人虽然分担了些许压力,但大事小事都报到他这边,依旧忙的分身乏术。
楚妄只能吩咐人好生照顾,他每日早出晚归的根本见不着人,也就没在管秦渊,只是他没想到这么一放,就出事了。
楚妄正和太医在一起,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这几日不停的钻研下,终于有了些成果,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见有人来请太医。
“赵大夫,宋大夫,县衙着人来请你们回去,说是渊公子晕倒了。”
这一听还得了,旁人不知道他们身份,他们还不清楚渊公子是谁,要是出事,两只头都不够砍的,连忙收拾东西。
楚妄更是面色突变,抓着来人:“你说什么,谁晕倒?”
“就是带这两位大夫来的公子,渊公子啊。”
传信的人被楚妄凶狠的模样吓了一跳,哆嗦的回道。
赵太医在边上劝道:“楚大人别慌了啊,当务之急啊是先回城,回城。”
楚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抓着赵太医上了传信人的吗,急冲冲的往回赶,宋太医看着目瞪口呆,只好和传信人另外寻马。
楚妄抓着被颠的七荤八素的赵太医进了秦渊屋内,只有福海和秦泊守在屋里,秦渊脸色微红的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眉头还有些紧皱,似有什么心事,让楚妄看得揪心不已。
“快些看看陛下。”
福海一瞅见太医,立马上前就拉着人,找太医也不耽搁,如今谁都知道这关头生病,都知道代表什么,掏出脉诊,覆上丝帕,开始诊脉。
三人站在床前,紧紧盯着太医,似是这样才能确定躺着的那个人会没事。
赵太医左手把完脉,又换右手,再伸手探了探额头,面色越来越差,看着三人心也越来越沉。
楚妄悬着一颗心问道:“陛下,如何?”
“陛下是不是早两日就有了发热,咳诉迹象?”找太医问道。
福海心抖了抖:“陛下,这是怎么了?”
赵太医听这话也就知道答案了,语气沉重:“陛下这是感染上疫症了啊。”
“什么?”福海和秦泊简直吓坏了,疫症,怎么会呢。
“赵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救陛下啊,陛下怎会染上疫症呢!”
福海哭天抢地跪在地上。
赵太医也想哭,这可是皇帝啊,要是在江堰出事,还不得天下大乱,不管怎么他都要救的啊。”
跟在后面宋太医此时也到了,瞧着屋内气氛不对,顿时就觉得不妙,待看过床上躺着的皇帝,更加不妙了。
楚妄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和面色难看,又变成了衣服面无表情,他留着秦泊在屋内和太医说话,自己则拎着福海出了屋子。
福海现在满心都是皇上得了疫症,连害怕都顾不上了,哭着被楚妄拎了出去。
“说,陛,渊公子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不对的。”
福海现在什么都不敢瞒了:“陛,公子每日在大人出去后也出了门啊,大人每天忙的不行,公子想着减轻您的负担,每日就在城内的药堂帮忙,公子说这样能更快的了解城内情况。”
楚妄简直想杀人的都有了,药堂是什么地方,现在就是最危险的地儿,他们不劝着,反而帮着皇帝瞒着他,呵,真是好样的。
“两日前,陛,公子有些发热,老奴想找太医来看看,公子说是先前的风寒未好,不要在这个时候添麻烦,不愿意找太医,老奴只好偷偷要了风寒的方子给公子吃了,昨日回来陛下又开始咳诉,今天公子觉得不舒服就没出去,在看县衙记录的案情时,突然就晕倒,然后,然后就……”
就是现在,得知染了疫情。
福海现在满心都是懊悔,他怎么就像个傻子一样了,这个时候陛下发热了他还帮着陛下瞒着,陛下这一出事,万死都难辞其咎。
楚妄懒得管这人哭得真心假意,他现在又怒又忧,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秦渊为什么瞒着所有人,不过是害怕被他强行送离江堰,找了个粗略的借口……怒无可忍一拳头砸在身旁的树上,不顾福海惊愕的眼神,只留下句“照顾好公子”便不见了人影。
直到第二日凌晨,才出现在秦渊面前。
秦渊昨天在送太医的扎针下就醒了,只不过身体不舒服又被周围人要求,只能卧床休息。醒来第一眼没看见想见的人,秦渊心里是失望的,却又庆幸觉得楚妄应该不知道,只是很快就被秦泊打破了他的幻想,秦渊不仅知道他身体不适,他还染上了疫症。
不过既然已经都知晓了,秦渊又开始期盼楚妄来看他,可等了一天,他都等不到人。他知道因为自己不回京楚妄生气,他这次染上疫症,楚妄肯定更气他的不听话,但他没有想过,自己难受的躺在床上,他的翊哥哥会不见人影。
秦渊躺着,心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