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手中拿了您的信物。”
没有皇帝的允许,怎么可能从军中调出人来,户部手里抠出东西呢。
“信物?信物……哈哈哈哈,原来真的是自己,是自己允许的。”
秦渊失魂落魄。
“陛下,陛下……”
“滚,都给朕滚,滚出去。”
只众宫人连同着福海都被赶了出去。
大门合上,福海站在外面急的团团转,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大太监不在又有谁能劝得了皇帝。
一直到第二日,秦渊突然打开殿门:“更衣,上朝。”
福海带着宫人鱼贯而入,绣着五爪金龙的明黄龙袍一层层穿上,腰间束上宽大的的腰封,正中嵌着一颗和田玉,傅还结果冕旒,小心翼翼的为皇帝带上,一声威严的朝服衬得秦渊不怒自威,面色却瞧着更加不好。
秦渊对着铜镜中的人皱了皱眉,问:“福海,你瞧着朕气色如何?”
福海仔细瞧了下才回:“陛下脸色泛白,瞧着气色不好,昨日的药未喝,陛下应还在发热。”
秦渊突然招手吩咐:“来人,给朕将连涂白些。”
梳妆的宫女连忙上前,拿着脂粉轻轻晕染了一层,盖掉了脸上因为发热而起的红晕,瞧着倒像是个重病之人了。
福海乘着空档,递上了刚刚送过来的药。秦渊只看了一眼便接过一把喝了,连摆在边上的蜜饯都没用。
福海对皇帝一时间的痛快感到惊讶,他还特地吩咐人备了两份,不过吃了便好,吃了便好。
“陛下,早膳已经备好了。”
“嗯。”秦渊摆摆手,让宫人都退下,只留着一人伺候用膳。
“福海。”
“奴在。”
“大太监走时有留下什么话没?”
福海低头回道:“大太监走时嘱咐奴才照顾好陛下。。”
“呵。”
秦渊意味不明的小声,福海颇有些胆战心惊,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一点,在今日早朝后,成真了。
秦渊在早朝结束之际,突然下旨:“朕有感不适,太医嘱咐需静养,朕决定让太子监国,丞相、太傅和大将军辅政。退朝吧。丞相,太傅和大将军留下。”
满朝堂一片哗然,皆不明所以,太子殿下如今才八岁,皇帝也正值壮年,怎就突然好好的病重需要太子监国了,一时间文武百官各有心思。
丞相,太傅和大将军留在御书房一个时辰后,皇帝又召见了太子,又一个时辰后,御书房才安静下来。
秦渊靠在椅子上,抱着小太子:“雩儿,害怕吗?”
小太子坐在皇帝怀里,小脸严肃:“回父皇,孩儿不怕。”
“哈哈哈,好,不愧是父皇的儿子。那雩儿可要将父皇话都牢牢记住。”
“是,父皇说,朝中大事雩儿无法决定的便询问太傅和丞相,有人欺负雩儿就找大将军,丞相和太傅也不好做决定的,可以写信给父皇。”
“雩儿真聪明。雩儿啊,这皇位迟早都是传给你的,你可要守好了自己屁股底下的椅子,莫让别人诓骗了去。”
小太子瞪大了眼睛:“太傅说雩儿很聪明,不会被人诓骗去的。”
“嗯,雩儿很聪明。还有一点要记住,旁人要问起父皇在哪,就说父皇在太行宫修养知不知道,便是母后问起也这样说,可不可以做到。”
“父皇为何要骗人呢,父皇是一国之君,想去哪不就可以去哪?”
秦渊摸了摸儿子的头:“雩儿,当一个人权利又多大时,便代表了束缚就有多重,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父皇也有吗?”
“有啊,父皇也有,从做太子的时候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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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出宫并不是小事,更别说瞒着天下人前去江堰,更是不能简单,福海觉得他这颗脑袋现在正别在裤腰带上,摇摇欲坠,一个不小心就就会没了。
五日过去,皇帝终于在大臣的目送下坐上銮驾,前往行宫,到了太行宫又马不停蹄的换上便服,安置好留在太行宫的替身,这才带着福海和一种人上路。
楚妄前往江堰带着的都是京郊大营的兵,快马赶路,十二日便感到了江堰,而带着的赈灾等物留在后面,要晚几日才能到。
而这一批也不急,毕竟云王来时已经带了一批粮食,楚妄悄无声息和随从进了江堰,并未直接前往县衙,反而一路问人去了大堤,连带打听了一下江堰如今情况。
他一路风尘仆仆,一身青布麻衣混在灾民里,倒也不是十分突兀,只是他没想到会看见——
“云王?”
绑着裤腿,一身短打满是泥水的秦泊这几天忙的晕头转向的,一时间听到云王还没反应过来。
“……楚…楚妄,你怎么来了?”
秦泊反应过来看清人一脸惊讶,失声问道。
殊不知楚妄几人更是吃惊:“你,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