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台,是白玉城的比武台。
每年的城主都是由比武决出。
沈念卿不喜欢风月台,那里的血腥味,比他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重,都要让他恶心。
可他必须比。哪怕有可能会死,他都必须保住自己白玉城城主的身份。
否则,魏云谲必然会将他重新抓回越欢楼,像很多年前一样,成为那个人的性奴。
沈念卿还记得那年,他趁着魏云谲因事外出,偷偷让魏寄帮他逃了出去,他出了越欢楼,直奔着白玉城而去。
魏寄和他说,只要他做了白玉城城主,便不再是魏云谲的禁脔了。
虽说不是全然的自由,可拴着他颈子的绳子,是可以比之前长上很多的。
他凭着自己在越欢楼学的武功,在风月台厮杀了整整三天三夜,城中上台之人,要么死,要么活。
那么多的尸体堆在他的脚下,他浑身是血,身上处处是伤口,那双已经早已杀红了的眼睛,在清冷高月下,望向了赶来的魏云谲。
魏云谲的眼睛里翻滚着的愤怒如同黑云,几乎要将沈念卿撕成了碎片,可沈念卿却笑了,他从未再魏云谲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笑容,微微有些挑衅,微微有些得意。
他拿下了风月台,成了白玉城的城主,名正言顺的成为了魏云谲重要的手下,不再是魏云谲藏在屋子里的玩偶了。
虽未脱离魏云谲完全的掌控,可他已然有了些许的自由之身。
魏云谲觉得魏寄背叛了他,可魏寄是他疼爱的妹妹,他自然不能将魏寄如何,可他依然能够拿捏住沈念卿。
那天晚上, 他将犹如死人一般的沈念卿抓回了越欢楼,将哭着求魏云谲让她救治沈念卿的魏寄关在了外面。
他捏着沈念卿的下颌,看着他眉目上那一刀浅浅的伤痕,微微皱了皱眉。
可沈念卿轻蔑地笑了笑,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喘息的挑衅,”你……从今以后……你就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了。这一局是我……是我赢了。“
魏云谲恨地手上一用劲,直接卸下了他的下巴,撕了他已经破烂不堪的衣物,将身下的欲望直直刺进了沈念卿的身体里。
沈念卿痛得缩了起来,弯月一般的身体在模糊了的月光下那么动人,可魏云谲不觉得,他用力将沈念卿压在身下,身下更是丝毫没有节制,直弄得沈念卿几乎昏死过去。
沈念卿含恨看着他,只觉得血色一点点弥漫开来,他不愿意吐出一丝一毫的痛yin,咬的下唇都快烂了,血丝顺着嘴角一点点流。
魏云谲看着他, 只觉得怀里这个拥着的人,从来不属于自己。
沈念卿的目光里,只有青芸山那弯冷月。
可冷月,又怎么会看得上地上的泥土。
沈念卿不懂,魏云谲却看得清清楚楚。
沈念卿听到风月台这三字,只觉得胃里痉挛般的不舒服。
魏诀为他上好了药,他穿上了一身黑衣。
“既然如此,过几天我便启辰回去。”这里离白玉城太远。
不知不觉,他便已经走出这么远。
沈念卿沉静下来的面容里带着惆怅,他望着客栈外被卷起的层层落叶,轻轻道,“你看,秋风又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