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二少爷和四小姐看座!”上官元修声音低沉。
他眸子闪过惊讶,他是知道母亲会疼上官浣,可是没想到会这么护着,连她最疼的老三上官元宵都吼了!现在又在萧家人面前失了分寸。
“今日,我只是代替我家少爷来交换庚帖的。本该提前几年来的,可因我家少爷说,四小姐还小,不应该给她那么早的婚约。让她多过几年快乐日子。”男子无意间似得看了一眼上官善雅。
上官善雅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人,就头疼。这不是因为在锦绣布庄遇到的人?萧家人?她若知道,那日定不会去救,她怎会当时花痴了呢?
白皙面孔似玉雕一般,眉间散发着无与lun比的贵气,深邃的丹凤眼如温泉一般,薄刀般的唇瓣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身着墨绿青衫,上面的纹路用金线钩织而成,从他的言行举止和衣着可以看出,他非一般人家。
前几日家宴结束,上官元修愧疚之余让下人给了几个布匹,但没做成衣,找了管家,管家告诉她,需到锦绣布庄找人量身才可以做衣裳。上官善雅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便带着一个嬷嬷就去了。
老夫人的声音打断了上官善雅继续思考,毕竟那么狗血。
“墨翠,去取四小姐的庚帖。”老夫人点头,并未有笑意,或许不满意,因着男子说的话,话里话外都在指责他们上官府,不该这么对他的未婚妻。
此刻谁也不知道这男子便是萧家少爷——萧莫离
要知道萧家少爷是何许人也?
萧莫离是萧敏妃的侄子,妃子的母家。上官元修在善雅出生的时候,跟萧家联姻,等以后萧敏妃生了儿子,一定会扶持跟随。
而萧敏妃生了龙子祺,出生便夭折了,后来善雅生了大病,大夫诊断是病疾,萧家一听病疾,连忙就跟上官府断了联系。再后来上官元修手握大权,经常出征沙场,平乱了一场又一场的兵乱。
可是,现在上官元修被剥去兵权,萧家还来求亲?这意思,饶是Jing明的老夫人也看不懂了。
“浣儿,那东城头的铺子听说是在你名下的?”上官元气紧皱着眉头,若不是他三哥硬推他,他也不想碰这个灰鼻头。
旁系并非是老夫人所出,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妹,上官直属在京城站住脚,旁系便眼巴巴的望着。
“东城头的铺子?”上官浣和善雅入座,眸子染上疑惑。
“就是你母亲当年执意要写在你名下的几个铺子,东城头的玉石坊,南城街的秦记当铺,还有长乐街的锦绣布庄。”老夫人抬眸,望了一眼上官浣,老夫人说得这个母亲,上官浣心知并非是柳凝雪,他低头饮刚刚烧好的茶
老夫人闭目,心里叹息,这个孙儿长得清秀的太像他母亲,可是又跟柳凝雪有几分相似,当年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偷龙转凤的戏码。细细看去,那眉眼间流转的贵气,使得温和的他变得有几分高高在上。
“母亲尚且还在,为何要如此一举呢?”上官浣装作纳闷,这还没娶妻呢!就已经将他要经营的生意交给他,这是要让他提早败家吗?
善雅咋舌,锦绣布庄居然是自家二哥的?
可是为何不早点说呢?
“怕你经营不善,落入贼人手中。”上官元修沉了脸色,显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哦!那今日二叔伯和三叔伯是要我交出铺子做何用?况且带着儿子来,又有何意?难不成看着本少爷病了,要抢财产不成?”上官浣的话说得不疾不徐,听得人则是冷汗淋淋。
“上官侄儿,你怎的能这么咄咄逼人呢?”上官元宵笑的谄媚。
“咄咄逼人?呵呵!”上官浣轻声笑道“再咄咄逼人也不如你们如此狼心狗肺的要强。”
不管老二老三要做什么,其实只要不涉及上官浣,其他都好说。可是元宵和元气打的就是东城头玉器坊,也难怪老夫人恼火。
玉器坊一天的收入就能抵上他们两家一个月的收入,怎么不眼红?为何不打布庄的主意?布庄他们早些年就闹着,也没见老夫人松口,退而求其次,就主意就打到了玉器坊。
“二表弟,我们怎么狼心狗肺了?莫说今日我们来求一个铺子,就算来求个官位你们也得帮忙打点一二!”上官元宵的大儿子上官云漓很不要脸的说道。
“哼!你们旁系就是如此不要脸皮吗?!”老夫人先上官浣开口,气的将暖炉砸向云漓。
暖炉直直朝云漓面门飞去,云漓吓得一躲,直接落在了萧莫离脚边,暖炉的盖子直接开了,那里面的碳火也都溅了出来。有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赶紧收拾着。
“老夫人!”萧莫离笑着,脑子已有了想法“我想我家少爷很乐意让少nainai提前入府的。”
“这…怕不合礼数吧!”老夫人怔住了,在南朝还没有哪家小姐要提前入夫家的先例。
“的确不合礼数,可是我家少爷可不想看到一个整天忧郁的夫人。”萧莫离笑的灿烂,俊美的脸上带着狡黠。
“不!我不嫁!”上官善雅一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