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唯静四岁那年,他的师父捡回来了比他大三岁的何勒。
胡老人寻药草两个月后才回到道院,苏唯静迫不及待的冲出去想第一个见到他的师父,想和他说自己这两个月所遇的趣事。等他带着小短腿一蹦一跳的跑道门口才看见自己师父旁边带着一个比他大一点的小男孩,偏黑的皮肤,浓郁的眉毛还有较厚的嘴唇,那长相一看就是北蛮人。而且对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让苏唯静平白生出一股厌恶感。
何勒是战场上北蛮的遗孤,胡老人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边疆的战场废墟里。本是打算寻着以杀戮和血ye为生长环境的弩草,却在那遍地倒下的人堆里看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胡老人以为是遗兵埋伏摆起架势准备回击时才发现,那是一个小孩。
也许是发现有人过来,小孩身体身体绷紧,稚嫩的眉眼皱在一起,瞪大眼睛警惕地看着对面的胡老人,像是炸毛的小猫。更醒目的是小孩的脸颊,粘稠的黑红色血ye慢慢地顺着嘴角往下流,旁边的竖向伤口已经结痂,但是仍能看出曾经皮rou外翻的惨状。
胡老人还是将小孩带了回来,许是无用的同情心作祟,但他无法看着这么无辜的生命在无趣的种族战争下成为牺牲品。将小孩子带回自己山上小道院也是花了胡老人一番功夫,在刚见面时他就像是一头离群的幼兽,无助,紧张,只能靠着生存下去的本能咀嚼着遍地发臭的残肢,把利爪挥向每一个靠近的生物。
在胡老人终于被那小孩熟悉并且允许靠近后,他才轻声询问对方是否愿意和他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更好的地方生活。胡老人并不Jing通夷语,仅能靠着几个词汇试图让他理解自己心意。在他重复几遍后小孩才算是明白了对方所述,大眼睛看向胡老人慈祥的笑脸,毛茸茸的脑袋轻轻的点了下头。
小孩手上的银镯内壁刻着几个蛮文,努力解读也无法得知其意,仅能靠着可辨的读音,何勒,这便是他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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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度过了十七年,胡老人在五年前逝去,苏唯静的长相愈发好看,而何勒也因自己的血统长得更加壮实,两人站在一起便可以看出何勒比苏唯静大上了一整圈,身高上也占了优势。
而外界也发生了变化。蛮族最终战败,领地被纳进国界,蛮人也被沦为下人。苏唯静虽然并未经常外出,却也是知晓世事,常有着富门贵族上门请求道院的算卦与协助,许是见着苏唯静长相实在是好看,忍不住想和人拉近关系,笑着脸靠上去和人唠着俗世。苏唯静也不多做回应,只是微笑着听他人的讲述,偶尔点点头表示自己还是有在听。
在人提到蛮族战败沦为奴时,眼光还是忍不住瞥到了一旁招呼来客的何勒,师父捡回来那个贱种后也没对他多做解释,只是和他说了一声这是他的新师哥,叫做何勒,让他们俩好好相处,相互学习。可这如何让他接受,黝黑的皮肤,相较城中人而言更加立体的五官和粗浓的眉毛,身上还有一股野狗的味道,实在是让他喜欢不起来,特别是对方那对眼睛。
苏唯静从鼻腔轻轻哼出气,下贱的种族,在这道院中也不过是奴仆般的存在。对方并没有和苏唯静说过多少话,就算他俩在一起生活了十七年,他也不知道何勒的喜好和生活习惯,更何况自己也没有兴趣。
虽是交流甚少,但苏唯静总是感觉到对方在看着他,可是每当回头时他只看见何勒在身后低着头看着地板。偶尔撞见对方的直视,看见他黝黑的双眼直直盯着他,没有表情,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何勒对他有不怎么好的想法,苏唯静看着对方的眼睛想着。
在苏唯静25生辰当日,他成年了,常常上门的富商和道院里的同辈师兄带上了礼物前来祝寿。他高兴地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敬酒,只有坐在一旁的何勒皱着眉头看着他越来越红的双颊。
凌晨两三点,宾客带着醉意散去,仅留下苏唯静一个人醉趴在桌上。何勒推开门,手上拿着浸水的干净热布轻声走近,将苏唯静的脸抬起来,轻轻给他擦拭掉脸上的酒气和汗水。再把热布放在一旁,轻轻将人打横抱起,转向了卧室。
何勒把人放上床后并没有做什么额外的事,只是坐在人床边看着对方沉睡的脸。也只有在他睡着时才看不见那好看的眉眼对他露出的鄙夷与厌恶。他轻轻叹了口气,将对方的被子理了一下,轻声踏出去掩上了门
虽然何勒心念想与对方同渡余生,但绝不是这样。如今27岁的苏唯静在他身上耸动着,好看的眉眼并未多大变化,只是神态上多了一份冷峻,还有暂时性的动情。与对方长相不符的丑陋的Yinjing在他新生出的生殖腔内疯狂顶撞,虽然没有润滑,但内壁还是自主的分泌出了润滑ye体方便对方的顶入,只为渴求那微凉的Jingye。
他现在就是一个蟹奴。在苏唯静看上那个女孩后,他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的嫉妒,吞下异虫,选择了自我堕落。转化的滋味并不好受,腹部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刺痛,伴随着内部传来的不正常热度,这样的难受伴随他度过了三天,无法进食,只能喝一点水。期间苏唯静也来看过他,虽然只是扫了两眼便转头离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