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惟站在公司楼下打着电话,脚下踢着小石子焦急地小声道:“房东,你能不能在等两天,咱们签的合同才刚到期,你不能说让我搬走我就搬走啊!”
房东的语气也不太好:“我都等你多久了,今天晚上你再不过来,东西我就都给你扔出去。”
任惟挂掉电话,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到马路对面:“妈的。”
刚想转身回公司就看见旁边占了一个人,任惟连退几步看着来人熟悉又陌生的脸,很多年不见的一个同学,也是自己梦魇的根源。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感让他一下子从幻想回到现实。
方合嘴角上扬笑道:“好久不见,任惟。”
任惟是做销售的,对很多人都能笑脸相迎对他却只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说道:“好久不见,”抖了抖嘴唇说道:“方合。”
方合像是没有看到对方的尴尬说道:“你这是没有地方住了?”
任惟也不知道他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挠挠头:“是,业绩不好,租的房子租金不够了。”
方合沉yin道:“要不,你到我家来吧,我刚在这里买了一个房子,我自己住也挺空的。”
任惟连连摆手拒绝:“不了,不用,我再想想办法。”
“任惟,这是你老同学吧?”从公司里走出的一个人问道。
方合笑着抢答道:“是啊,我是他高中同学,我叫方合。”说着递出自己的一张名片。
任惟看着情况也只能说道:“方合,这是我公司的同事杨宇。”
杨宇接过方合的名片搭住任惟的肩膀说道:“任惟,你同学挺厉害,是总监呢,要不然你就先和你同学住着,以后在找房子住。”
方合也笑道:“对,任惟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不如现住我那里。”
杨宇把手放下来向公司里面跑去:“任惟,我去给你请半天假,你去把东西搬过去吧。”
半推半就的任惟坐着方合的车去房东那里把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搬进方合的家里。
任惟抱着储物盒进入方合的家里,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能看的出来是刚装修的。
进门右侧是客厅,左侧是厨房向里走是卧室。
布艺的沙发,低矮的茶几,nai白色的餐桌,干净的白墙。
唯一令人费解的就是整个房子里面所有的灯都是黄色的,没有白色的日光灯。
除了在晚上工作时比较费眼睛,任惟真的觉得方合是一个好室友。
平常两个人都见不到面,很有默契的不在房里开火都在外面吃饭,所有的东西都是两人份,摆放的时候就像隔着楚河汉界。
任惟这一天回家时,尤其的早,因为这一天他一连卖出三套房子。忍不住自己一个人去喝了点小酒,刚到微醺想着尽快找到一个房子从方合那里搬出来。
虽说房子地理位置好,阳光也充足,但自己每天晚上睡的时候都是心惊胆战的。
任惟哼着歌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方合穿着浴袍露着小腿坐在没有开灯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国产剧。
“啪嗒”任惟打开了走廊的灯,昏黄的灯光打在白色的地板上,任惟莫名的感到烦躁,不清不楚的要这灯有什么用。
他换下鞋子,从冰箱里拿出一杯冰水喝了几口端着杯子出来,一抬头就和方合对视上了。
任惟住在这里一个月都没和他对视过,毛骨悚然的刺激加上心虚让他不自觉的握紧水杯。
方合眼里似是怜悯似是鄙夷又或是怨毒,任惟不知道自己读懂了多少但感觉像是整个人被甩进冰水里,害怕到了极致的情绪瞬间化为怒火,用强硬的手段来遮掩他恐惧不安的灵魂。
方合似是觉得无趣,把电视关了准备回房,在关房门的时候被任惟大力的掰开,连推带搡的把方合推到床上。
他比方合高了一个头,欺身而上一只手捉住方合的两个手腕压在他的头顶,一只手把浴袍从方合身上撕下来。
满是酒气的嘴在方合的身上流连,刻意的用力吸出一个个红印子。
方合的两条腿不住的踢踏,被任惟挤开双腿上下都动弹不得,两个如玉的手腕被攥出淤青。
任惟十分兴起夹杂着一丝悲哀,看,非要这样你才乖。
野蛮和暴力带来的征服的快感一波波冲击着任惟的大脑神经。
粗长的东西顶入到干涩的xue口的时候,方合突然放弃了挣扎,嘴边在黑暗中上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眼里都是疯狂的神色。
红色的血从凶器抽插中流出来,任惟像是化成了黑夜里的魔怪诛杀所有的人,这样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做过的那些不计后果的蠢事,那些毁了两人一辈子的事。
弯弯的月牙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光辉不足以让施暴的人找回自己的人性,也不忍心去看那个受伤的人,索性招来两块云彩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
直面所有污浊的太阳升起时,任惟感觉自己被人追着奔跑在没有的尽头的路上,筋疲力尽也不敢停下,画面一转道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