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茑躺在余栎的腿上,老实说,并不舒适,没有足够脂肪包裹的腿骨硌着后脑勺,像是躺在什么都没铺的木板床上,所幸肚子上还有点软rou,他便心满意足地将脸挨着那唯一柔软的地方,宛如一只贪恋主人膝头温暖的猫。
卫茑已经洗过了澡,但余栎仍能嗅到平和皂香下掩盖的隐约血腥气息,他无动于衷。卫茑拉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用嘴唇磨蹭他的手心,亲吻chaoshi的掌纹,起初像只在主人身上自得其乐踩nai的家猫,渐渐地就把余栎的两根手指含在了嘴里舔得水光淋漓,便成了野豹在明目张胆求欢。
但没有更进一步了,卫茑好像就这么心满意足了似的,止步于此。余栎便充当着一动不动的靠枕,偶尔抬头看窗外那一只总也不肯飞走,扑打着玻璃的蝴蝶。
卫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今天是个晴天,树枝冒出了柔软的绿芽,随微风摇摆敲打在窗上,有阳光倾泻在房间里,余栎的手指刚好被光晕边缘笼罩,衬得皮肤格外苍白,像一捏就碎的薄瓷。
“要不要出去走走。”卫茑问他,他摇了摇头,但卫茑已经决心要让他晒晒太阳,便把他打横抱起来去院子里呼吸些新鲜空气。余栎把脸埋在卫茑衣领里躲避刺目的日光,院子里有把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铺着柔软垫子的摇椅,但余栎不肯坐进里边,搂紧了卫茑的脖子恹恹地阖着双目。
春的气息无处不在,余栎便愈发觉得自己像再也不会发芽的朽木,躲在卫茑怀里抗拒过于鲜活的春风,卫茑将下巴搁在他头顶,这该是难得的安宁时光。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但余栎不想承认这舒服,他应该每时每刻都处在痛苦之中,否则连他自己都背叛了自己。卫茑却不会体谅他这份心情的,春风也催动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萌生。卫茑捏住余栎的下巴使他抬头与自己接吻,毫无羞耻心地拉开自己的裤子,在这露天的院子中将手指探入自己濡shi的下体,一边将舌尖在余栎口中勾缠,一边用手指在自己xue内搅动。
他舔舐余栎圆润的唇珠,那里因为干燥翘起了皮,舌尖来来回回坚持不懈地shi润它,软化它,要唇珠泛起了红,好像余栎高chao时那般衔一颗饱满浆果在唇角,咬一咬便有甜美汁ye溢出。
他手指穿过自己的稀疏草丛,抚摸鼓鼓的Yin阜,从xue里带出的透明津ye挂在Yin毛上被揉得一团糟,就着这些shiye握住了勃发的性器撸动,抵在余栎股间腰间磨蹭。shi漉漉的前列腺ye从马眼溢出污染柔软的毛衣,渗透布料贴在皮肤上。
空着的一只手也去撩拨余栎平静的腿间,余栎毫无反应,沉默着既不热情也不顺从,就这样任由卫茑的作为,仿佛他是天职满足他的欲望的某种东西。
他觉得这样大概能伤到卫茑,即使他已经不对逃离抱有希望,怒火与尖叫仍然时刻在他的血管中涌动,压下它们使他筋疲力尽,而即便放任了,他也找不到发泄口,仅能通过这种情人打闹调情般的冷淡来给对方造成无足轻重的伤害。
而卫茑,这样的大型野兽,显然也不在乎这猫挠爪子似的小小伤口,他连这个吻都不曾中断,直到余栎开始挣扎着推拒,沾着彼此津ye的唇瓣才恋恋不舍分开。
恶意无从排遣,余栎自己的心被它们撕扯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