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整整三天了,教主和大长老几乎形影不离,除了教主贴身的侍童可以接近以外,其他人都不得见。而侍童只对教主忠诚,一个字也不向外透露。
教众们私下里要好的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都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神教虽然等级分明,但是教主喜好外出,并不是深居简出。很多人都常常可以见到他。而大长老平日里更是平易近人,别说是教中,岛上的民众有了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以往每天大长老也都有很多事要处理,现在则都推给了跟着他的一个叫小夏的年轻人。
如此看来,教主和大长老所议的事极其重大,甚至已经议了三日还没有结果。
可也有一个说法并不认为教主和大长老是密议事情,而是说:兴许教主练功时运岔气了走火入魔,现在正靠大长老运功护体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教主虽然年轻,但天赋异禀,造诣深厚,怎么会这么容易走火入魔呢?现任教主才坐上教主的位子没几年,教主的弟弟又在不久前失踪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就是神教,乃至整个恩悯岛的大事情了。说这话莫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面对质疑,此人又抛出了很有说服力的解释:如果是纯粹商量事情,大长老也不必整日整夜的呆在教主房里吧。教主并不是神,是人都要休息。而教主休息旁人都该回避。所以,要么他们三日三夜都不曾休息,要么他们休息在了一处。
说到这里,这个人似乎也被自己清晰有力的逻辑所折服,但眼神中生出的得意转瞬又被深深的担忧所取代。他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结论:无论是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都足以说明问题之严峻了。
虽然还是有很多人反对他的说法,甚至有人指责他出言不逊狼子野心,但也有不少人似乎被说服,陷入了沉思。众人各怀心思。
而实际上,他的这两个猜想其实都没有错。玉长老这三日三夜几乎不曾休息,而那些断断续续的睡眠也是在教主的床上,躺在教主的身边或怀里。
问题确实很大,但是倒不至于致使神教或者恩悯岛动荡,只是教主寝所之中床榻桌椅的动荡罢了。
第四天的凌晨,玉长老终于从教主的房中出来了。
玉草灰合上门,轻轻舒了一口气。现在已经过了月之十六,自己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再与教主同寝则不合礼数。因此,得赶紧回属于自己的地方睡觉。
他转身,感到腿还是有些发抖,随着转身的动作,下身似乎又淌出一些ye体,就在一炷香之前,教主还在他身体里留了东西,此刻尚未清理。他刚才匆匆穿上衣物,脑子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有注意。刚才若是先用什么堵住,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他努力夹紧大腿,快速离开。走了几步,自己也哭笑不得。好在现在还是半夜,如果是白天,被人看见自己这么走路,那可真的太丢脸了。
他回到自己房中,快速清理了一下,便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的很是酣畅,直到天亮玉草灰才醒来。他简单洗漱后用了些干粮,就找来小夏,开始处理公事。
一直到日头偏西,他才放下工作。以往这个时候常常是鑫儿来找他,请他去和教主一同用餐,有时候教主也会亲自来。他已经习惯性的会在一天中的这个时候停下手中的事务,今日也不例外。只是今天,教主寝殿并没有任何消息。
教主肯定是还在睡觉。他迅速的就得出了结论。因为如果教主情况不佳,晗儿馨儿不会任之不理。而如果教主醒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讯息。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想去看下情况。正要出门,又改让小夏去。
小夏很快就回来了,带回了确定的消息。果然,教主今日没有迈出过寝殿,贴身侍童也没有两个都离开过。
教众中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大长老不在教主寝殿了,就算这些天教主真出了什么事,现在也没大碍了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对教主“走火入魔”的说法半信半疑,甚至信多于疑。
教主走出寝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自己打开门走了出来,站在门前伸了个大懒腰。面容身形依旧,甚至整个人似乎多了一些轻快。
消息很快传开。大多数人都放下心来。只有少数人心底有些失落。
尾淙没想到自己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但他也睡的很爽,现在整个人只觉得神清气爽,舒服极了。就是有些肚子饿。
他一边吃着馨儿端来的饭菜,一边问:“大长老呢?他什么时候走的?”
“大长老应该是在忙吧。什么时候走的……我……我不知……” 馨儿是真的不知道,大长老走的时候他应该在睡觉吧。
“大长老是今日子时离开的。”晗儿正在换床单被褥,接过话头。
“大长老今天一天都没来过吗?”尾淙又问。
“是的。”
听到这话,教主看起来像是有些没Jing神。
晗儿正准备说什么,但教主又很快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