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真从熟悉的欧式大床上醒来,迷糊了一分钟,才恍惚从松软的床上爬起,然后跌跌撞撞的朝房间里的露天阳台走去。
太阳高照,阳光正好,外面是一览无余的大草坪和花园,下面的园丁和佣人正各司其职做着手里的工作。
乔真双目朦朦,下意识抬手遮住刺眼的光线。
他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露出他在阳光下白到近乎透明的肌肤,玉石般莹润。
身后传来一道沉闷的脚步,微凉的大手自背后伸出,把乔真横抱起来。
“地下凉,少爷不穿鞋子的话会感冒的。”
重新把人抱回床侧坐下,来人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洁白的金丝软帕,垂头温柔的给他擦拭双脚。
乔真面带迷惘,盯着那人头顶的发旋,带了丝不确定:“宋沉?”
宋沉抬头,Jing致的俊脸顿时映入乔真眼底,看着他温柔的眼里像含着一泓秋水。
许是刚才低头的缘故,他束在左肩的半长黑发有几缕飘散下来,垂垂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更加衬得他眉目如画。
他直视乔真的眼睛,忽然皱眉:“眼睛有些肿,少爷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可能因为刚醒,乔真眼角还带着一丝慵媚的绯色,眼皮红肿,漂亮的双眼皮也有一只成了三眼皮,像被人用力揉搓过。
乔真见到他,心里的委屈像洪水开闸般瞬间倾泻出来。
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泪水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像串断了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
“宋、宋沉……”
宋沉薄唇轻抿,指腹擦掉他面颊的泪水:“怎么了?”
乔真哑了嗓子:“难受……”
宋沉问他:“哪里难受?”
乔真没有回他,只一个劲的哭。
“呜…疼…”
宋沉闻言,目光陡然一暗,沉声道:“我去把白医生叫过来。”
乔真一听,立马停了哭泣,他仓皇命令:“不许去叫他!”
宋沉皱眉:“可是您不舒服。”
乔真瞪他,鼻音浓重:“你敢不听我的话——”
回到家里的他像有了倚仗,少爷脾气重回身上,说话语气也变得骄横无理起来。
“我说不许叫就不许叫!”
宋沉还想说什么,乔真就打断了他:“我怎么回来的?”
他明明…明明被三个恶徒绑架了的,为什么突然回到了家里?
宋沉回答他:“您昨天太累在车上睡着了,贺殊和您一起回来的。”
他眸光轻微一闪:“有什么问题吗,少爷?”
胡说!他分明就没有在车里睡着过,一定是那群混蛋干的!
乔真眼底浮现滔天怒意,爬到床头按下内线:“贺殊呢?让他给本少爷滚上来!”
然后他又叫宋沉离开。
宋沉说:“您还没有换衣服。”
乔真气鼓鼓的说:“不换!”
最后又嫌对方啰嗦,把宋沉赶出了房门。
乔真蛮横娇纵的性格使了上来,谁也劝不了。
贺殊来到乔真面前时,迎面而来就是一巴掌。
乔真站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其实也不算居高临下,顶多就是平视而已。贺殊身高有一米九以上,宽肩长腿,乔真站在床上也才堪堪比他高出半个头。
“跪下!”他命令。
贺殊危险的眯了眯眼,用舌头顶了顶有些酸痛的腮帮子,眉头一挑。
见他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动,乔真气的用脚踩上他宽阔的肩膀,微加施力:“我叫你跪下——”
贺殊眼角余光瞄到那截纤细莹白的脚踝,昨日的记忆纷至沓来,顿时心痒难耐。
眼底闪过一丝坏笑,没有一点预兆,突然就跪了下去。
乔真的脚还踩在他肩膀上,他一跪下去,脚顿时没有了支撑,身体一歪,就要往地下倒去。
乔真惊叫一声,结果在半空被贺殊抱了个满怀,同时一只手还抓住了他的脚,趁机摸了一把,感受上面嫩滑的触感。
“小少爷,小心点啊。”
乔真怒瞪他,在他怀里挣扎乱拱:“放开我!”
贺殊把他放在了床上。
乔真知道他就是故意的,看着他脸上邪邪的笑都快气死了。
这人脸皮厚的很,打骂不吃,乔真完全拿他没有办法。
他气不过抬脚又踢了他一下,落在贺殊满是肌rou又Jing壮有力的身体上完全不痛不痒,倒是乔真的脚,被他坚硬的腹肌给硌的生疼。
乔真昨天个被三个男人欺负了一天,最后又被人拍下了照片威胁,不敢去找那几个恶徒报仇,憋了一腔怒火,自然需要找人发泄心中的恶气。
而贺殊身为保护他的保镖,因为保护主人不力,自然成为他受气发泄的第一人。
此时他就像只暴躁的小狮子,凶恶的质问:“昨天下午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