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苦糖
本来沈长青是想先带沈君回严家祖宅的,但在沈君告诉他邢敬杨已追来上海,现就在隔壁学校读书之后,沈父没问为什么两个人依然保持联络。他单是把司机叫回,再一次只身离开了。
坐在的士上,打开微信,沈君抛开近两年的生日祝语,仅盯着对话框内有关邢敬杨的信息,心口里一顿顿痛。
二十岁的他失去了十九岁的决绝,他能忍着不回复,却禁不住不去看。
邢敬杨来了。
邢敬杨在他身边。
“师傅,您能快点儿吗?”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等沈君真正被放在体院门前,拿起手机的一刹那,不知怎地,他骤然紧张起来。
在父亲面前的自信,却在逐渐靠近邢敬杨的过程中分崩瓦解,徒留愧疚。
沈君抓着裤缝,不小心摸到了硬硬的一块物什。
过去因为未来无望,被沈君深深埋藏在心底的想念,在这一刻,席卷而至,他似乎承受不住地捂着胸口弯下了腰。
把手伸进裤袋,再拿出来,是临别时邢敬杨送给他的糖。一层一层剥开,他还来不及吃,最里层的糖纸上便现出一串数字。
他能倒背如流的,邢敬杨的电话号码。
——那时候,只要你要,我就能出现。
……竟然……竟然是这个意思吗?
差一天就整两年又十一个月。
糖果早已变质,而邢敬杨的等待从未过期。
视线逐渐模糊,他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他只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沈君蹲在地上,一遍遍打他的号码,前几次没人接听。他反倒偏执起来,继续拨,第四遍的时候,通了。
“邢敬杨,你还要我吗?”
“……”
“你不要我了么…敬杨…”
“你他妈的!”口气恶狠,“在哪?”
告诉他在校门旁边第一棵梧桐树这里,邢敬杨回了句等我,不给沈君继续说话的机会,挂了。
直起身,沈君靠在树干上,虚脱一般的,悲喜交加。
没几分钟。
视线交汇,仅一秒,邢敬杨冲向他,一言不发,吻了上来。
肌肤的记忆瞬间被唤醒。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撕咬,毫无章法,舌尖均破,两个人的血ye融汇扩散,难舍难分。
周围不是没有看好戏的。
怕只怕,于他们来说,天地之间再不能容下任何人。
就近随便找了家小旅馆,在前台付过钱,拿着钥匙开门进屋。
这回不知是谁起的头,经过短暂分别的唇舌又粘在了一起。
他们不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侣,反而像路边邀约打炮的陌生人。
彼此没有交流,仅限于对双方身体的渴求。
互相撕扯衣物,两人跌跌撞撞进了浴室,它没装浴缸,沈君一边打开花洒一边扒下邢敬杨的内裤,从腰迹向下,手指沿着股缝插进了rouxue,里面过分干涩,温水不足以润滑。
沈君摸到墙上镜子旁边的铁筐,从里边摸出了一袋洗发露。他想拿嘴咬开包装,邢敬杨根本不容许,急切地缠着他,沈君只好不那么容易地用手撕开,将丝滑的ye体挤出来,抹到肛口,给邢敬杨扩张。
他不再如往前一样呻yin,他很安静,安静地接纳沈君渐渐增加的手指。
水流的声音很大,掩盖住叽咕叽咕的声响。
邢敬杨并不去寻找沈君勃起的Yinjing,而是双手贴在沈君的胸膛上,不动,仅是细细地感受掌心之下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是活的,鲜活的。
邢敬杨额头抵着沈君的额头,不敢置信地问:“是你吗?”
沈君用另一只手捧着他的头,拇指擦抚他的面颊,“是我,敬杨。”
拉开些距离,沈君坚定地注视着他,说:“你的沈君,回来了。”
猛地被人扣住颈项,邢敬杨将人按进怀里,在沈君看不到的地方,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他胸部不规则的剧烈起伏激起了沈君的宽慰,“哭出声吧,哭出声,好受一点。”他一下下顺着邢敬杨的背脊说道。
“三年了……”邢敬杨呜咽着,“你怎么、怎么才来……”
沈君泪腺并不发达,大多时候是眼睛发红发酸,真实的落泪屈指可数,但是听着邢敬杨Yin沉颓靡的腔调,他才切切实实体味了把什么是泪如雨下。
不受人体机能管控的哭泣,不是什么懦弱的表现,他们只是选用这种方式去宣泄爱与忧伤。
哭够了, 嚎累了,他们才从浴室出来。
回到破旧的木板床,在发黄的床单上,沈君还是没忍住从正面Cao了邢敬杨。
插入的时候,身下人又shi了眼眶,这一回沈君没学他,只是俯身,在邢敬杨的眼部舔吻,安抚。
除了塞他鸡巴的小xue更紧,更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