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的符子怀面色惨白,他的双眉紧皱着,额上冷汗涔涔,望向莫钧的眼神可怜又委屈。
“钧哥...都是假的,是不是?”
符子怀的声音很轻很轻,莫钧几乎要听不到,他的声线太过沙哑,话才一出口,自己也察觉到了。
那不是假的。
尤其是他的下身还很痛,疼痛是骗不了人的。
“子怀,好好养伤,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莫钧握住符子怀没有吊点滴的左手,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
“钧哥,我好疼...”符子怀的手没有什么力气,他回握着莫钧的手,声音哽咽。
“钧哥陪着你,别担心,一会就不疼了。”莫钧按了下床头的铃,不久之后走进来一位护士。
“点滴里再加点止痛的,我家的小宝贝怕疼。”
“好的,先生。”
护士拿了药品很快就回来,跟着她走进房间的还有符子宁和符子祁。
兄弟两一进门就看到了额头上脖子上都绑着绷带的自家宝贝弟弟,嘴角处也贴着一个小小的医护纱棉,身上盖着被子看不到伤势,但仅仅展露出来的这些就足够他们两人痛苦了。
符子宁将莫钧拉到一边,坐在床上,伸出手想要抱住符子怀又无从下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符子怀身上不知哪处的伤口。
“哥哥...”符子怀微张着口,近乎低喃的叫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了。
“子怀你好好休息,哥哥去和莫钧谈谈,了解情况。不怕的啊,我和你子祁哥哥都在的。”
符子怀缓慢地点了点头,闭上眼似乎是要睡觉了。
三人见此一起走出了病房,符子怀听到了关门声才又睁开了眼睛,隐隐约约地只能听到几个重点词语。
刚好走开了...七个人...嘴角裂了...额头被...墙上,下巴脱臼...烟头...肛裂...肛肠炎,喉咙...
应该是在讨论自己的伤势了,还真是没用,总是给别人添麻烦...
钧哥,钧哥一定很自责吧...哥哥们也是...
身上的伤不算严重,符子怀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就已经痊愈出院了。
连疤痕都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符子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裸体,手指落在被烟头烫过的那两处,可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呢?
为什么又是我?
...又?
怎么会说又呢,这种事情明明就只发生了一次,怕不是人也有点傻了。
符子怀慢慢的把衣服穿上,刚好听到符子祁喊自己吃饭就应了一声,随后走了下去,在莫钧的旁边坐下。
因为顾虑着符子怀的心情,莫钧也搬进来和符家的三兄弟一起住了,只是他住的是客房。
晚上的时候,三人是轮流着和符子怀一起睡觉的,就为了陪着他,做噩梦的时候能安慰他。
但有时候也会适得其反,符子怀似乎开始害怕男人了。
“子宁哥哥,子祁哥哥,钧哥,你们...陪我去看心理医生吧。”符子怀喝光碗里的汤,将碗轻放在桌面上,声音也放得很轻。
“我们是可以陪你去的,只是子怀你,真的没有问题吗?”符子宁放下筷子,盯着符子怀看。
“再不去的话,我怕自己的问题会更加严重。”符子怀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个较为轻快的笑意,“我不能再给你们拖后腿了。”
“也不能给自己的人生拖后腿。”
莫钧看着符子怀,心跳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