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戴陷入往事,安然胳膊肘捅了桶他,不满说:“你哑巴了啊,一句话都不说。”
之前还叫他闭嘴来着……阿戴腹诽着,却还是顺着他说道:“我以前也在这里上高中。”
“哦,母校,”安然也不惊讶,只淡淡说道:“真巧啊,刚刚在回忆青春呢吧。”
“嗯。想起一些事。”
正如阿戴所说,周末学校里除了高三毕业生在校补课外,其他年级的是不上课的,所以现在学校里也很少人,他俩走了半天都没碰上一个。就他们俩并肩走着。
阿戴问:“你刚刚写的是假名吗?”他指的是安然在登记处写的安友贞那个名字。
安然白他一眼:“那是真名。”
“啊?”
“安然是艺名。”安然说:“当时公司觉得这个名字女气没有特点,就用了艺名,有问题吗?”
“唔……”问题倒是没有,只是安然这个名字,一样的略显女气啊。阿戴当然不会真的这么说出口,否则安然不知道又怎么闹他:“我觉得,安友贞这个名字也很好听。”他是真心说的。
安然哼哼:“算你有眼光。”
阿戴又问:“我们为什么要来学校找感觉?”
“刚夸你一句,你又犯蠢。”
他也是,刚说一句话好话,又接着毒舌。
安然说道:“我高中毕业多少年了,现在要我回去再演个高中生,我连我高中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不来这里感受一下怎么演?”
阿戴恍然大悟。
原来他来学校就是为了体验下高中生活,找找演戏感觉。
要是阿戴刚来那会儿,安然是不会费心去给他解释这么多的,但也不知是不是跟这人接触久了之后就习惯了这样。若要说的话,这还得归功于何意如的选人,她很了解安然的喜好,像他这种人,天生的有些清高,不是贬义的那种,而是不想或是不屑于跟心思太多的人处在一块儿。之前给他找的那些个助理,不能说全都不好,但难免的多少都有点自己的小想法,放在他人处倒是无伤大雅,可在安然面前,却是眼中不能容忍半点沙子的存在了。恰巧阿戴误打误撞的碰上来,被何意如一眼相中,立即留住了他。阿戴这人心眼实在,脑子有时甚至很直,但心里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把工作做好,照顾好安然,其他利益相关他也半分不沾。安然同他处着,有时虽也会被气到,但总归心里是不需设防的,这样的人才是最符合他需求的。
安然心如明镜,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只是要他亲口承认,却是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想到此处,安然莫名松了口气,他对着阿戴说:“给我讲讲你高中时候的事吧。”
阿戴便开始给他讲起高中的经历来。一边走着一边说,累了阿戴还能十分熟路的带着安然到学校小卖铺去买水。
走了这么半天,安然又包裹得严实,全身早就被汗水浸透,见到冰箱里的冰棍,便忍不住想买根解解暑,没想到这小卖铺的冰箱上却趴了位小霸王——一只体型明显超重的橘猫。原先这只橘猫还是闭着眼时不时摆着尾巴小憩着,安然一走进,便十分警觉的睁开了一双金澄竖瞳,抖着身子站起,很是凶恶的冲安然喵喵叫唤,好似在驱赶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
安然:“……”
阿戴见这只猫,想起来,有些兴奋:“喵喵!”
安然不敢贸然跟猫开火,生怕它一爪子过来他得多一趟跑医院打疫苗,阿戴却不同了,所以他选择冲阿戴发火:“它叫也就算了,你跟着起什么哄!你个大男人喵喵叫很好听吗!”
阿戴解释说:“是这只猫的名字叫喵喵。它是老板在校门口捡回来的,当时还是小小的一只,现在长大了好多。不过还是这么凶。”
“我看它不是长大很多,是长胖很多。”
橘猫就算听不懂人话,却也知道那个打扮得鬼鬼祟祟的人在说它的坏话,为表达不满,当下又厉叫起来,像是在警告。
要是换作别的时候吃不到冰棍也就算了,但此时面对着那只嚣张的臭猫,安然一下性子上来,今天还非得吃了不可。他对着橘猫摩拳擦掌,面色不愉,一心想着要好好教训它一顿,好让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猫受受社会的毒打。
“喵——喵喵——”
一人一猫剑拔弩张,都恶狠狠的盯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安然一个跨步走上去,正想趁机揪着橘猫脖子将它提起来,那猫却要比人敏捷得多,不等他出手,纵身一跃便跳到一旁无辜吃瓜群众的阿戴肩膀上,四只爪子牢牢附着,像只占山为王的老虎,金澄澄的竖瞳居高临下看着安然,示威似的冲他喵喵叫了两声。阿戴怕摔着这只猫,僵硬着不敢动,更长它气焰几分。
安然被它这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激得顿时火冒三丈。
阿戴护着橘猫躲避着安然:“你和一只猫动什么气。”
好啊,现在连这呆子也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安然怒道:“谁给你发工资的你居然敢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