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又指着他说:“你一大早的上哪儿去了!那一碗粥你觉得像是够我一个人吃的样子吗!喂麻雀都嫌少!”
阿戴终于叹出了气,而且是长长的叹气:“我去晨练了,粥就在厨房的锅里,你可以自己去舀的。”
安然看着他,阿戴就穿着件白背心和运动裤,脖子上挂着条汗巾,瞧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倒还真像是运动回来的。安然上下打量了他几回,目光落在他胸上,啧啧说道:“没想到你人呆是呆了点,身材还是很有料的嘛。”
阿戴不想再理他,转身就走。
安然在他身后追着:“你干嘛去!”
“帮你舀粥。”
这还没完,到了楼下,安然还是副登徒子的样子,眼睛都快黏到阿戴身上了,就差没伸手上去体验一把,可偏偏他模样又生得顶好,好似不论做什么都很难令人心生厌恶,或许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拥有某种特权。
“你这胸挤一挤我看ru量十分可观。”
阿戴:“……”他可不可以告他性sao扰。
安然问:“你以前干什么的?入伍?还是健身教练?”
阿戴把粥放在他面前,没什么表情:“不是。”
“那是干嘛的?”
“运动员。”阿戴说。
安然哦了声,也不奇怪,他这种分分钟能拉上去参加健美比赛的身材,没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是不可能有的。这话匣子一打开,安然便停不住的问:“那你是做哪方面运动的?游泳,跳高,跳远?还是乒乓球?”
“是跑步。”说了这么多,没一样是说中的。
“哦,”安然点点头:“那怎么又不做了?”
有关这个话题阿戴其实是并不想说的,那毕竟是他心头的一块伤疤。每天晚上睡时他都因有意无意的想起这件事而难以入眠,他甚至有段时间每天晚上都在梦见着自己还在跑道上奔跑的时候,那种与时间赛跑,不断超越极限,汗水挥洒,就这么不知疲倦的奔跑,张手好像就能够拥抱风,这种铭刻于心,想起来就能让他兴奋的感觉,以后却都不能再有了。偶尔的下雨天,受不得shi气的受伤部位都会隐隐作痛,晨跑哪怕只是多跑了半圈,立刻就会抽痛,这些无不都在证明着,他运动生涯的结束。
这些阿戴从不与人提起过,他像只受伤的野兽,只能独自舔舐着伤口,让时间来慢慢将这道伤抚平。但还不是现在,他还不能够很好的若无其事的向人说起这件事,刚刚结痂的伤,他不想又一次的揭开。
阿戴突然就沉默下来。
安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问题可能戳到了别人的痛处,他脾气虽然不好,却不是那种没有脑子或无理取闹的人,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娱乐圈里混这么久。且能让一个运动员退役的理由无非也就那么两个,要么年龄到了,要么因伤无奈选择退出。阿戴看着也就二十几的样子,正值当打之年,怎么看也不会是第一条。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受伤,而且是永久性的,无法挽回的伤。
安然为自己的过失道歉:“对不起。”
他能够道歉这倒是让阿戴惊讶的,心知他是无心,阿戴也没有揪着不放,只摇摇头说:“没事。”
安然扒拉着碗里的粥,不知说什么了。
气氛慢慢凝固,有些尴尬。
阿戴倒是没注意这个:“我先上楼冲个澡换身衣服,粥就在厨房,有需要的话你可以去舀。”
“你去吧。”安然说。
阿戴便上楼去了。
吃饱喝足的安然开始看起剧本,阿戴没什么具体工作可做,他的工作内容就是安然需要什么,他就提供什么,现在安然静下来工作了,他也自然闲了下来。但他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以前的运动生涯让阿戴习惯了安排紧凑的生活,让他改掉是不可能的,他就像一只松鼠,哪怕肚子不饿,也停不下来咀嚼储存事物的本能。阿戴在楼上坐了会儿,就决定开始打扫卫生。
安然看剧本的时候很认真,即便他之前曾向阿戴表达过他对这个剧本的嫌弃,但不论怎么说,这都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在去北京开拍之前,他会做好对剧本最基本的熟识以及背台词,揣摩剧情和人物。
阿戴在打扫卫生时也就格外的注意,尽量不发出哪怕一点的声响。
他们俩人就在这个偌大的空间内做着各自的工作,竟意外的和谐。
这套别墅很大,平时都是安然一个人住着,他也不是个会打扫的人,又不喜欢外人进来,所以也没有叫保姆,每隔一个星期才会联系家政公司让人过来清洁。这几个星期来因为忙着出席各种活动以及接剧本的事,安然倒忘了要叫家政这件事,以至于房子内很多地方都落了灰尘,阿戴颇费一番功夫才打扫完毕。
打扫完这些,时间也到了中午,阿戴将打扫工具清洗放好,拿出冰箱内的食材,便开始动手做午饭。
在出发去北京的这几天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安然忙着看剧本,阿戴负责生活起居,除了部分安然的日常毒舌,一些摩擦吵架什么的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