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魏衢风弯腰一把抓住青年的头发将他扯起，话中尽是寒意，“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谁？”
青年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
“我叫唐叶，会是您的布布。”
他松了手，起身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以棕色和白色为主，大大小小放置了十几个相框，都是他的照片。
魏衢风拿起一张仔细看。
布局和光线都选得很好，照片里的人漫不经心地眯着眼回头，若不是拍的人是自己，魏衢风还以为这是特意选好角度的摆拍。
他在每一张照片前驻足时间长短不一，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派人跟踪调查我？”
赤裸的人还跪在地上，姿势没变，只有视线下意识跟随穿着睡衣的男人。
听到他的话，唐叶下意识反驳：“没有……”
“哦，”魏衢风不在意唐叶回答了什么，没管那些被他弄乱的相框，踱步回到床边，“说错了，不是派人跟着……”
他靠着床，眼眸半垂，用脚抬起唐叶的下巴：“……是你在跟着我吧？”
“变，态。”
两个字让唐叶的身体战栗起来。
只有唐叶自己知道，这不是因为羞辱，是深藏多年秘辛被揭露了的兴奋。
魏衢风抬脚踩在唐叶脸上，感觉到脚下人加重的呼吸。
“布布的事谁告诉你的？”他换了个话题。
“没，没有人…我知道的……”
布布离开快十年了，如果没人告知而是唐叶本来就知道，那么这个人一定在自己中学时出现过。
“S市二中？”
“您记得我？”唐叶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悦。
“不记得。”
“啊，也是，您怎么会记得我呢…一个不起眼的转学生……”眼中的喜悦又渐渐散去。
“转学生？”魏衢风突然想起了什么，“待了不到一周那个？”
“对！是我！您还记得！”
魏衢风撇撇嘴，对那个记忆里连脸都是模糊的转学生没什么兴趣，现在脚下跪着的这个倒还有点意思。
他挪脚碾了碾唐叶的喉结，问道：“把我带过来想做什么？小变态？”
唐叶喉结上下滚动，嗓子发哑：“想…看着您……”
“呵，还有呢？”
“还想…跪您，想被您踩着，想吻您的脚尖……”
“还真是个变态啊，”他轻笑，脚掌顺着脖颈和锁骨下滑，在唐叶青涩的身体上游走，“想做我的狗？”
“是的……还想待在您身边，还想要保护您……”
“呵，”视线轻蔑地扫过唐叶单薄的身体，“保护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没忘了是你在停车场里把我迷晕的。”
唐叶的指尖有些冰凉，顺着踩在身上的脚往上抚，手指在脚踝处逗留，又钻进魏衢风的裤子向上摸了进去。
他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没什么逻辑。
“没有开玩笑…我注视您太久了……”
“林素他凭什么得到您的关注…”
“要是您能看到我就好了……我好喜欢您呀…我喜欢您十年了……林素他明明已经得到了您的宠爱他怎么能背叛您呢！”
唐叶口中呢喃不断，眼神带着痴迷，像是什么邪教走火入魔的信徒。
魏衢风对唐叶误解的所谓“宠爱”嗤鼻，却注意到他话中的内容，沉声问他：“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什么时候？”唐叶迷离着眼，摆动身体迎合胸膛蹭着魏衢风的脚底，“跟着的话…三年前开始的吧……啊，那时候没有经验，还差点被您发现了……”
“倒是藏得挺好啊你。今天怎么就忍不住了？”
“太久了……林素他不能陪着您，他该死……魏先生…让我试试吧，我会陪着您的……一直，一直……”
魏衢风收了踩在唐叶身上的脚，眸色晦暗像在酝酿什么。
他刚和林素分手，听话乖巧合他心意的人不太好找，本想先单一段时间，偏偏又一个这样对他胃口的人送到了嘴边——
不玩玩岂不是对不起唐叶这一腔深情？
坐到床上，手撑在身后，身体微微后仰，他伸长了腿将唐叶纳入自己双腿的范围内。
“叫…唐叶是吧？”
“是的！”
“把我带到这想关我多久啊？”
刚才经过窗边的时候魏衢风就注意到了，周围绿化很好，一眼望去看不到多少建筑，隔得很远才有一栋别墅。院子里还有两个人守着，后腰处的衣服微微鼓起，里面藏了什么不用说他也知道。
“没有关您…您什么时候想出去都可以。”唐叶的声音有些小，但还是努力在为自己辩解。
“那你把我迷晕带过来干嘛？”他真疑惑了。
唐叶低下头，眼神在身前半米处的地板打转，耳垂多了一抹红。
“说话。”魏衢风抬脚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