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塬时隔十个多月从京城返回南凌的时候,与同肃先在近郊的庄子里碰了个面。同肃Jing挑细选的ru母抱着襁褓中的小婴儿给安塬看,安塬看了一眼就看呆了,太好看了。比太子这么大的时候不知道好看多少倍。通体雪白的小宝宝,安逸的躺在舒适的襁褓里,时而伸个懒腰,时而用小嘴唆一唆自己的大拇指。偶尔睁开的眼睛,有些无辜,黑色的眸子却透亮透亮。竟然吸引的人转不开眼。
安塬不住伸手逗弄了一下这个小娃娃,“我以为我家那个长得算好看的,和他一比简直是黯然失色。”
同肃笑了笑,“主子本来就神勇不凡,想来你挑选的那位(指生母)也不差。”又顿了顿说,“为了他,把命搭进去也值了。”
安塬听到同肃这悲壮的话,不以为然,“任谁见了这娃娃都会心软,一般人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至于大发雷霆吧”当然他的主子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但是安塬想着就算多生气,见到这个小东西气也消了一大半了吧,搞不好还能赏他点什么。
“主子不是一般人。”同肃轻轻说了一声,就命令ru母把孩子抱出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府?”
安塬虽然嘴上硬气,但是想到回府要面对的那些事说不怕那是假的。主子要是知道自己这么算计他,凭着主子的脾气真的能给他脱层皮。“我想去行宫住段时间再说。”
“...........”同肃默默无语了一阵,这小皇帝根本就没自己说的那么硬气。“你要是不敢回去也罢了,我去禀了主子,一人担着就好。”
这事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同肃只能是从犯,毕竟一个影卫出身的奴才让他算计主子到这一步,他是断断做不出的。哎,罢了罢了,早死早超生。一起回去吧。
入夜,肖廷睿从校练场回内府,通知管家一会儿沐浴后去和王妃一同用膳。
他从进门就觉得今天这院里气氛不对。平时最喜欢安静王妃的院里人声鼎沸,突然多了许多看着脸生的奴才妇人们。
什么情况?肖廷睿皱了皱眉头。
瞧着肖廷睿跨步进入内院,木琉木舒等奴才早就早前院候着了,给他请安后就恭敬的把人往内引。
肖廷睿再走到王妃主殿的小院时,这帮奴才都告退了。弄得王爷一头雾水。进了正殿就瞧见两人规规矩矩捧着藤条跪在地上。身子都跪伏在地上,头低到尘埃里,手却将藤条捧的极高。
“奴才给主子请安。”见王爷进正殿,同肃和安塬都依着规矩开口请安。肖廷睿见到这副诡异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一定被这俩人设了一个局,而且还是很大那种局。
“你俩这是演哪出啊?”肖廷睿拉了把椅子背对着他俩坐好,同肃和安塬不敢起身都跪趴着朝着肖廷睿的方向转身。
“主子,奴才该死。求主子允禀,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算计了主子。”同肃先开口告罪,短短几句话说完,只觉得背后的小衫已经被冷汗浸shi了一样。
“哦?”肖廷睿觉得有趣极了,安塬算计他他倒是信,同肃算计他?他有这个胆子吗?于是口气有几份拿捏和玩味,“算计本王什么了?说来听听。”
同肃不敢隐瞒,忙将一切事情原委道来,从安塬来他屋里喝茶时候说起。依照肖廷睿的脾气,现在应该是直接一脚踹上来了。可偏偏他什么都没说,玩味的看着下面的安塬,“万岁爷厉害啊~连同肃都能被你鼓动算计起本王了,平时小瞧你了!”
肖廷睿一句话,让下面两个人都抖动如筛糠。
“你们两个用过晚膳吗?”王爷抛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让本来紧张的不行的两个人更紧张了。
现在这个情况,跪着的两个人都做好心理建设要赴刑场了。还问吃没吃饭?这是要干吗?怕他们吃太多一会儿把他们打吐了吗?还是怕他们没吃饭扛不住揍?
见下面两人都没反应,肖廷睿不满的敲了敲桌子,吐出两字,“回话!”
“回主子奴才们没用过呢”同肃瞧着小皇帝根本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自己先跪前一步回话了。
“正好我也没吃,那就揍完一起吃吧。”肖廷瑞冷笑了一下,“既然敢算计到主子头上,那想来也做好被掀一层皮的打算了!”说完站起来接了两人跪捧的藤条。
“奴才该死。”同肃已经吓得不能思考了,想想自己真的是狗胆包天了,好日子过了没几天就敢打主子的主意了。
安塬心里别扭的要死,他虽然当着同肃的面挨了肖廷睿不少揍。但是像今天这样两人一起挨训倒是从来没有过,他竟然羞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虽然自己心中一直给自己鼓气,但偏偏从肖廷睿进门后除了请安,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连认错的话也说不出口。安塬知道自己在主子面前那无用的自尊心又开始发作,一会儿这没用自尊就会被揍成碎片。想到一会儿要在同肃面前哭天喊地,他更不乐意了。
肖廷睿自然也发现那别扭的小东西,基本上一言不发,除了哆嗦和轻微颤抖的牙齿泄露了他的恐惧,整个人本质上还是看着很硬气。他有点欣赏安塬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