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礼醒来的时候沈徵已经离开一阵子了。昨晚的疯狂令温礼身心舒畅,脸上一片火热,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对沈徵做出这样的事。床上还残留着两人疯狂过后的痕迹,不受控制地趴在上面深吸了一口,shi漉漉的床褥上混合着沈徵的蜜ye,温礼觉得无比的香甜。看着上面斑驳的血迹刺眼又糜烂,温礼心头一跳,恼怒自己昨晚让沈徵受伤了,居然都没有发现。又想到今早沈徵独自离开,定是在气自己,心底又是一阵惆怅。
“少爷”听到屋内的声响,在门外等候的翠儿,轻声唤道,“少爷起身了吗?”
收敛心神,起身穿戴整齐后,温礼便让翠儿进来。
“少爷,现在要摆早膳吗?厨房里已经备好了。”
温礼张望着门外,不见那熟悉的身影,心中失落。“阿徵呢?”
“回少爷,沈大人今日一早便去了城西的布庄,交代说今日不回来用膳了。”
温礼怔愣了一下,他记得沈徵昨天便是去了布庄,今日再去定然是要躲着自己,但又想到沈徵向来都很忙,说不定真的有要事。闷闷不乐地让人摆膳。温礼爱吃甜食,但今早准备了的蜂蜜百花糕也没让温礼心情好起来,除了那道蜂蜜百花糕,便只吃了几口碧梗米粥就让人撤了。
温礼与沈徵都不喜欢让人近身伺候,因而用完膳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几个粗使的下人在打扫。府内如今算得上主子的也就温礼和沈徵。沈徵出了门,府内就只剩下温礼。
温礼心里空落落的,整个人都没了Jing神气。温礼与沈徵一同长大,他从小就很喜欢沈徵,记得娘亲跟他说,自己只有两岁时,第一次见到刚被带进府的沈徵就抱着不肯撒手。见温礼喜欢又想着找一个人陪陪温礼,温夫人就将沈徵留在温礼身边。其实温礼如今也说不上对沈徵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是很喜欢沈徵的,但又不像朋友,他想要和沈徵一直呆在一起却不会想要一直和周杰铭在一起,周杰铭是温礼的好友。他还想要沈徵将自己抱在怀里,想要亲他,想要将他压在身下听他因为自己而呻yin。不自觉又想到了昨晚,温礼像是怕被人窥探到自己心中所想,低着头,臊得脸都红了,心中一片火热,随即又是心中一凉。他一直觉得沈徵是碍于自己的身份才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沈徵有才能,留在自己这么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身边,一定很累吧,他真的很想多些留在沈徵身边。
“少爷,少爷”温礼的思绪被打断,福伯匆忙走进温礼的院子里,低头就要行礼。“福伯快起”温礼连忙拦着,“福伯,发生什么事了,别急,慢慢说。”
福伯也不在意,忙道,”少爷,聚喜楼有人闹事,说是咱们食物不干净,几乎把客人都赶跑了,掌柜没有法子,只能派人到府里来问。往日这些事都是沈大人处理,今日沈大人不在府内,老奴只能来叨扰少爷来拿个主意。”
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的温礼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定了定神,便吩咐了福伯几句,自己则带着几个家丁去往聚喜楼。
聚喜楼位于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段,往日里都是客流不绝的聚喜楼此时门外围着许多围观的人,楼内倒是仅剩几个客人在看着,中间一张桌子最为引人注目,桌上摆放着几样菜,一个人半趴着,捂着肚子喊着“聚喜楼食物不干净,我吃完肚子疼还吐了,聚喜楼的菜肯定不干净!大家都快别吃了!”听着那人胡言乱语,掌柜都急地嘴上冒泡了。
温礼向掌柜问了如今情况如何,原来此人今天中午到聚喜楼吃饭,大手笔地点了好几样招牌菜,但是没吃几口就摔碗筷说自己肚子疼,大声嚷嚷食物不干净。正是客人多的时候,听他这么一说,那些人还哪敢吃啊,说要送那人去医馆,但那人一见小厮靠近又直嚷嚷说有人要打他。又不肯说到底想要怎么做,只在那里闹。再不好好澄清此事,聚喜楼的招牌都要砸在他手上。
温礼让掌柜先让人安抚食客和门外看热闹的人,不一会儿,一个人匆匆跑进来,在温礼耳边说了几句话。此人正是温礼让福伯安排去查这人底细的人。原来,来这里闹事的人叫张三,是温家旗下一家赌坊的常客,家里没什么钱,但是爱赌,这很多人都知道。他在赌坊输了不少钱,前段时间更是欠了好大一笔账,但前两天居然将这笔账一下子还了不少,很明显就是有问题。温礼派去的人取来了张三的欠条,也不管那张三,直接给那些食客和外面的人看张三的欠条,“此人名叫张三,是一名赌徒,前段时间在四海赌坊欠下不少的钱,这是其中的一张欠条。此人家中一贫如洗,不务正业邻里街坊皆可作证。昨日竟然将在赌坊里欠下的钱还清了一大半,今日来到聚福楼更是将那招牌菜点了个遍,还没吃几口就说我们聚喜楼的食物有问题,如此看来,有问题的怕是这张三吧!”
围观的人也是能明辨是非的,如此一说也能看出其中的猫腻,对着那张三指指点点。张三一看事情不对,也不嚷嚷了,灰溜溜就要跑,立刻就被温礼带来的家丁拿下带去报官。温礼接着又说,“我们聚喜楼也是老字号了,多年来童叟无欺,相信大家也是知道的,我们一定会一如既往给大家提供最好的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