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镜湖旁的小道,茂密的竹林后是整座府邸最为Jing致的院子,依着后山而建,占地极广,说是院子,其实真真算得上是另一座府邸。“嗞呀”一声,院门后是潺潺流水声,清风拂过,院子内的竹叶沙沙作响,若是忽略房门前那几个跪在地上的丫鬟倒是清幽至极。
“少爷如何了?还是不肯吃东西?”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平日里无论处理多么棘手的事情都面不改色的人,此时却微蹙着眉头。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几个丫鬟纷纷行礼。带头的丫鬟翠儿说道:“沈大人,少爷今天一天都没出过房门,也不愿吃东西,奴婢不敢进去叨扰少爷,只能跪在门外。”
面对这位沈大人,府里没有不怕的,倒不是说这位大人有多么吓人,沈大人平日里待人虽说严肃倒也还算温和,只是骨子里的锋芒总是让人难以忽视,不自觉地臣服。
沈徵心里微叹,此时也拿不准少爷到底是怎么了。温礼是人如其名,虽说是府里的少爷但待人十分和善,老爷和夫人在少爷十岁时离家,很是不靠谱。府里的老人心疼少爷,对温礼是十分疼爱,多有纵容,却也没有把温礼养成个无法无天的性格。与如同在温室里长大的温礼不同,沈徵年长温礼五岁,自小便在少爷身边,老爷和夫人离家后,少爷年幼无法管事,沈徵便一边管着大小事务,一边照顾着少爷,说起来沈徵如今也不过弱冠之年,但经历过外面的风雨早已变得坚毅且杀伐果决。
“把饭菜给我,你们退下吧。”
“是。”
“扣扣”轻叩房门,此时的沈徵温和且耐心,“少爷。”
凭着多年习武练就的耳力,沈徵能听见房内传来细微的声响,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少爷在外总是有礼又懂事,其实沈徵心里清楚少爷其实十分孤单,也只在自己面前表现他的孩子气,毕竟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阿徵”
“少爷,我进来了。”说完便轻轻推开房门。
此时已然接近傍晚,屋内并没有掌灯,显得有些昏暗,但沈徵依然能准确地看到床上在被窝里裹成一团的少爷。沈徵此时心里又有些担忧,今日就不该出府去查看布庄的生意,少爷如今看着像是生病了。搁下食盒,沈徵匆匆走到床边。被褥下的少年只露出个脑袋,墨黑的长发披在身后,有几跟被汗水粘在脸上,此时的温礼白净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犹如泛起涟漪的双眸此时正黏在沈徵身上,殷红的嘴唇微张,又轻又急地喘着,少年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握住的沈徵的手,沈徵能感受到贴在自己皮肤上的细嫩白皙的手传来的阵阵滚烫。
“阿徵,我难受。”
由着手上的牵引,沈徵不住地坐在了床边,伸出另一只手放在温礼的额头上,手上传来热意,却又不似发烧,沈徵心里暗暗着急,好看的眉头又紧了几分。
“少爷,你怎么了?哪里难受?”
温礼没有回答,只握着沈徵的手不放,也缓缓坐起身,一双眼睛始终炽热得黏在沈徵身上。温礼身上只穿着里衣,早已被汗水沁得有些chaoshi贴在身上,显得温礼十分纤细。
沈徵心中着急,见温礼不做声,没作多想便微微倾身再靠近些温礼。
没想,温礼突然便扑进了沈徵得怀里,从不对少爷设防,如今心中焦虑的沈徵,虽有一身武艺,却也被温礼扑到在了床上。沈徵多年习武,虽然看着并不魁梧但,一身肌rou却也不是虚的,而且床上的被褥柔软,温礼也并没有多沉,因此沈徵倒也没有多疼,只是突然被扑到,怀里的异常的炙热也让沈徵一下子懵了。可怜温礼,脸直接撞上沈徵的胸前,撞得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疼。”
“少,少爷,哪里疼?”听着温礼带着哭腔的声音,沈徵终于回过神来,怕摔着温礼,抱着温礼便想起身。只是温礼抱着沈徵,感受着他微凉的怀抱,哪里愿意轻易放过,一边挣扎一边嘟囔着“不许起身,不许”沈徵怕伤着温礼,倒也不敢再动,只得由着温礼趴在自己身上,只是心里有些许怪异,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心里怪异的不只是沈徵,温礼此时也觉得心里怪怪的,身上就更奇怪了。他竟然想与身下的人再贴近些,身上也更加滚烫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不安的扭动着。感受着怀里的人的不安分,沈徵此时也不好受,身上被温礼乱蹭,早已悄然醒来,想到此时怀里的人是少爷,沈徵就不住的在心里唾弃自己,只想快点制止身上乱动的人。“少爷,别,别再动了....唔”沈徵伸手想要揽住怀里的人,哪曾想温礼此时看着身下的人那朱红色的薄唇,再加上身上难受,理智的弦一崩便吻了下去。此时唇上贴合着的两人,都瞪大了眼,不知该作何反应。温礼只觉得那嘴唇软软凉凉的,忍不住嘬了一口,能闻到阿徵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知该怎么形容,锋利又让人感到安全,只是身上更加难受了,身下酥麻滚烫,那种想要发泄的欲望在温礼脑海中就要炸裂开来。
“阿徵,我,我难受,好难受,呜”听着温礼带着哭腔的声音,沈徵虽然被刚刚那一吻搞得心头一震,却更担心温礼,方一张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