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住在了每次过来与罗池一起订的酒店里。
他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躺在床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把枕头都沾shi了,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言木一遍遍的想着他和罗池的从前,试图找出罗池爱自己的痕迹,却发现很多事情细究下来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罗池从没有说过喜欢自己,在一起也只是意外,连做爱都是自己主动勾引,对他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的接受也不过是无可奈何。
言木越想越是绝望,他以为自己和罗池那么多年的感情,加上自己拼命的对他好,包容他,爱护他,他总会动心的,他们总是会有好结果的,但强扭的瓜本身就是不甜的,即使是放熟了,味道也不会好吃。
言木一夜未睡,第二天当他走出酒店时,外面下起了雪,地上已经铺了鞋底般厚的银白。
他穿着一身黑色棉服,带着帽子和口罩,没有撑伞。
言木在暗暗的跟踪罗池,他就那样沉默的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昨天见到的女孩打雪仗,他们笑的是那样活泼开朗,让言木不觉攥紧了拳头,女孩扑到罗池的怀里把自己的围脖解开,一半缠在自己脖子上,一半缠在罗池脖子上,罗池想要把它拿来,被女孩一瞪就无奈的笑了笑,便放弃了。他们像连体婴儿一样一起走路。
晚上言木跟着他们到了一家酒吧,他待在人群里,看到打扮性感的女孩在做DJ,灯光五颜六色,音乐动感喧闹,罗池坐在楼上笑着看那个女孩。
言木躲在角落里,看到女孩大声的朝罗池说我爱你,罗池回了她一个飞吻,后来女孩下来同罗池一起在舞池里亲密的跳舞。言木还听到旁边的人说他们一个帅一个美,夸赞他们很般配。
言木在那里待了三天,三天里他看尽了罗池与女孩的恋爱。
他如同这大雪纷飞后,突出的寒冷,把五脏六腑都冻的僵硬疼痛,麻木不堪。
言木回到宿舍,于余他们看到憔悴不堪的言木都很担心。
“言木,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出了什么事?”于余担心的说。
“我...”刚一开口,声音嘶哑的成不了句,言木三天没有说过话,竟然哑了。
言木用手机打字说自己没有什么事,只是感冒了,声音哑了。
舍友们微微放了点心,但是觉得以言木走之前的举止来看,绝对没那么简单,然而看到言木疲惫的样子,也没有好意思多问。
言木到医院拿药,医生说是Jing神遭到重大创伤,是心病。拿了点药,言木就走了。
言木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独自到了国外一家专门消除标记的医院。
““喂!”
“罗池,我们分手吧!”
“好啊!”电话那边声音带了点哼笑,并不觉得这是认真的话题。
“怎么了?”是一道女生的声音。
言木听到了女声后,身体僵了僵,而后立马把电话给挂了。
“可以开始了。”他躺在手术台上对医生说。
……
罗池看到挂断的电话,皱了皱眉,不明白言木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开这种玩笑。
是的,他没有觉得言木是认真的。那个男人那么的喜欢自己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再说他们之间还存在标记的联系,父母也都不会轻易答应,种种来说,分手是不可能的。
罗池早就有了这种觉悟。
对面的漂亮高挑的女孩叫陈如,是个beta。
罗池在大学进了音乐社团,在这里认识了陈如。陈如是一个很潇洒的女生,一开始罗池以为他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女生,后来了解了才知道她玩的很疯,喜欢混迹夜店做DJ,喜欢骑摩托车,还喜欢寻找各式各样的刺激,私生活并不算多干净,可以同时谈两三个男朋友,有时为了得到男人钱,有时是喜欢男人的才华,有时是单纯的觉得男人好看。
罗池原本还是不太赞同她的生活的,但了解陈如的性格后觉得她其实是一个很不一样的女生,让人觉得很新奇。
陈如很喜欢这个好看的男生,即使她已经知道这个男生有对象了,还是心痒痒的想要触碰他。
罗池被陈如介绍到了酒吧驻唱,他们关系日益亲近起来,罗池一开始就对陈如说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别人将感情浪费在自己身上,陈如也答应了,但作风举止还是很亲密。
陈如太过洒脱,任何一切都束缚不了她,像是自由自在的风一样遨游在街道间。罗池望着她像是看完全不一样的自己,他有时候很羡慕她的人生,也觉得自己其实隐隐的有些喜欢陈如的,所以才会放任她的逾距。
自从那次电话后,言木再也没有来找过罗池,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罗池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沉着死气,等着言木的消息,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冷冷言木。
但没想到他们再见面是在年前的聚会上,期间言木没有和罗池联系。
更意料不到的是,言木为了别的alpha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