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硕大的执行总裁办公室里,常年萦绕一股似有若无的天然烟叶香味。即便干国彪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也改变不了它与前主人潘瑞宾身上一模一样的气味。
他们知道苏崇真来了,并没有结束谈话,依旧背对着他坐在气派的真皮沙发里。苏崇真突然觉得这里的装饰有些俗气,仔细观察这种装修风格,可以归属于那种八九十年代盛行于华尔街的硬派奢靡风,大厦将倾的华而不实感。
“过来啊,坐。”潘瑞宾头也不回的叫他过去,手里夹着雪茄,就好比那根东西长在他手上了一样。苏崇真有点累有点烦,拖着点步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里。
“啧,一个月没见,怎么气色不太好?手术不是挺成功的嘛。”潘瑞宾剪断雪茄,放回盒子里,拍拍身边的空位:“过来,坐这里。”
坐在背光处的张董,朝他看了一眼,瞳孔里折了星点西窗射进来的夕阳,闪一下。
“我说老潘,这可是将来要坐这个办公室的人,能不能尊重点?屋外有个情人候着,我也就真只眼闭只眼了,别以为你搞那些那乌烟瘴气的事情我不知道,那间屋子,做什么用的?你倒是开了让我进去瞧瞧?”他指指角落里的休息室。
“哟,张董,我这不是疼孩子嘛,见他整日里要么生病要么加班,上回我捏他腕子,手指箍一圈还多一截,这次不知道又瘦了没有,哎,心痛哦!”话说的真真假假,谁也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张董人Jing一样,岔开话题,一脸坏笑地问他:“倒是老潘,我见你门口那个秘书,长的漂亮,身材也好,能不能介绍给我,这周我去日本见个老客户,让她做我助理一起去啊。”
“什么老客户?你就装吧,肯定是背着嫂子出去玩儿呢,Cecilia不行,你要真缺个女秘书,我帮你去外面找一个。”潘瑞宾想也不想就回绝了。
“啧,看吧,Cecilia是你的心头好,苏崇真也是我的心头好。你以后少打他主意。”张董话绕了一圈,终于点明主题。
“啊?你喜欢他?”潘瑞宾看看张董,又看看苏崇真:“你,不是,你连张董都搞定了?他可从来没在外面乱来过啊。”
此时苏崇真尴尬至极,自己总共和集团董事长也没见过几面,怎么就成了他的心头好了?他急忙辩解:“我没有,我不是......哎......”
“苏总是我的心头好!”此时向晴天拿着一个骨瓷杯大步走进来,风流跌宕得往苏崇真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一座,递上杯子,用了极温柔的声音说:“苏总,你要的春摘大吉林,小心烫。”
“呵呵,老潘啊,这是我内侄小向,我没儿子啊,这个侄子跟我儿子差不离的,以后你要多多提携他啊。”张董走过去,摸摸向晴天的头。三人凑在一起的画面看上去和睦且诡异。
“哦......我懂了,哈哈哈,懂的懂的,好说,张董放心好了,他俩我都会照顾好的。诶,对了,你去日本帮我带几盒那个赞什么古的胶囊哦,跟你说,长期服用效果老好了,以前一次就累得慌,现在3,4次......”潘瑞宾和张董勾肩搭背,拿了烟去外面露台上抽。
向晴天过了把演员的瘾,抬了尊tun挪到旁边沙发上:“真不明白,这位置有什么好坐的,一个人一个屁股坐一个沙发,再软又怎么样?”他盯着苏崇真手里色泽鲜亮的红茶,“还有这破茶喝起来还没有康帅腐冰红茶好喝。”
苏崇真含着口茶要咽不咽的瞥他,一伸脖子吞了下去,问:“你喝了......我的茶?”
“我们都间接接吻过了,还在乎这些干嘛?”向晴天恢复跳脱的本性,嬉皮笑脸的开玩笑。
“逗淳羽去,我个老男人,脸皮厚着呢。”苏崇真淡定的吹吹茶水,又喝一口:“话说回来,原来你是安插在人民群众中间的皇亲国戚啊,之前一直没看出来,后来仔细想想,你的那些墨镜帽子衣服鞋都是名牌,家里肯定有钱。”
“有钱又怎样,又不能出去玩,还得跟着姑父做生意。难得去趟泰国,还被个傻子诟病。哎,你说现在傻子被炒鱿鱼了,是不是公司里就你说了算了?”向晴天一脸兴奋,这让苏崇真想起隔壁邻居养的秋田犬,整天笑眯眯尾巴摇很欢的样子。
“上面还有潘总。”苏崇真拿下巴指指露台上正在模拟果岭推杆的潘瑞宾,“还有你姑父。另外和我平级的还有财务部你的顶头上司,陶婕茜和孟梦。”
“那么麻烦的啊,那我现在一年年假有几天?可以请病假吗?”向晴天烦躁的抓抓自己的寸头,他现在只想马上,立即飞回泰国,白天看看淳羽拍戏,晚上一起锻炼体力。
“入职的时候没有仔细阅读员工手册吗?上面都有写的。像你这样刚刚入职的新人,年假大概有五天吧。”
“什么?五天够做什么呀,那病假呢?”向晴天朝他那儿挪挪,手肘撑在扶手上,双手托腮,从下往上看着苏崇真,远远看上去就像个弱智。
“年纪轻轻的,没有毛病请什么病假?起开,你稀释到我的氧气了。”苏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