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第一时间,还没意识到陈森一说的是什么意思。
陈森一的眼镜不知为何一直都没有摘,脸庞在月光下是淬冷的白。他好像有些焦躁,手指并着夹了夹,是搓烟头的姿势,可是手上又什么都没拿。
他偏头道:“棠棠是四月的生日,可是比别人迟一年上学,所以今年已经满十八了,我记得没错吧。”
白棠的脑子没转过弯来:“是这样……你怎么知道?”
“入学档案,在宿管那里看到的。”
陈森一慢慢地往屋里走,“其实我也是。”
“我留过级。”
白棠这回是真的迷糊了,不知道陈森一到底想说什么。
他嘴上的话没过脑子地飘了出来:“原来你也晚一年——”
陈森一没作声。
白棠把洗好的衣服都抖干水挂好。
他的拖鞋还是shi的,睡裤只到膝盖上半,裸露的小腿也挂着水,一路走的时候,在地上踩出咕唧作响的水声。
白棠边往衣摆边缘擦手上的水,一边探头去钟祁的床上够他的毛巾。毛巾昨天晚上才洗,他又急着用,正好钟祁的床位靠近空调,就把毛巾晾在他床边的栏杆上。
毛巾挂得好像有点太远了。
白棠伸长了手也抓不着,只好甩了拖鞋,踩上床边的脚踏梯去够。
宽松的睡衣晃悠着露出一小截带着水意的腰,白棠的屁股因为姿势的缘故,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圆溜溜的,像是两团挂在枝头的水梨,裹在睡裤里,已经熟透了,摇摇晃晃,随时就要瓜熟蒂落。
他的脚踝也是shi漉的白,踩着板子的时候用了点力,两边凸起小节脆弱的骨头,末端则鼓出圆圆的后跟rou,全都给浴室里的热气蒸红了,浮在皮rou上变成带着嫩意的粉,像是在他的脚边各开了一团才吐芽的花。
陈森一看得手痒,伸手攥住了那截水光淋淋的脚踝,环在手掌心,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很细,是冰凉滑腻的触感。
“舍长——?”
白棠才拿到毛巾,一只脚悬空下去想探自己的鞋子,就感到腰上一紧,被陈森一一脚踹开了地上的拖鞋,从后面生生地从梯子上拖拽下去。
还带着水的脚趾一个打滑,白棠整个人失去重心,摔进陈森一的怀里。
他在混乱间终于踩到了自己的拖鞋,可是甚至还没站稳,就被陈森一顺势一推,扔到自己的床上去。
“?!”
陈森一很快也往床上来,膝盖顶开了白棠的腿,一路撞上白棠的腿间,把他撞得脑袋一声嗡鸣,浑身酥软到麻痹。
白棠差点一声叫出来:“干什么——?”
陈森一的膝盖再往前顶了顶:“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棠棠。”
白棠惊慌失措地想要挣扎,陈森一的力气却古怪地大,轻易把他所有的动作都压制在身下。
“什么?”
“我的嗅觉比别人灵敏,”陈森一的神色显得有些冷淡,他偏头摸了摸白棠的头发,声音是一贯的像在关切舍友那样温柔又疏离的声音。
“那天中午,你和李慎在浴室做了吧。”
“或者还有卓远?”陈森一想起来,继续道,“卓远好像也盯上你了,他就住隔壁,要是哪天你一个人在宿舍,忘记锁门了,他钻进来,说不定会强jian你。”
白棠被说中了心里最恐惧的事情,恐慌道:“那又怎么样?我是男的,这里又是学校——”
他左右望着四周,陈森一的床边打了床帘,刚刚被陈森一顺手翻下来了,只留下床铺里狭窄逼仄的空间。床前靠着衣柜,床后靠着墙壁,他又比陈森一矮太多,整个人都被箍住,几乎没有逃出去的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
陈森一把他松垮的裤子扯到膝盖弯,接着一只手肘压住白棠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就探到白棠的身后,分开他的tun缝,捏着后洞shi软的褶皱送了进去。
“不然我现在在做什么?”
白棠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吓出一个激灵,像是给突兀捏住脊骨的猫一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疼——”
陈森一的指头,大约是因为不怎么进行球类运动的缘故,没生茧子,很顺畅地挤进一根指节。白棠才洗完澡,rouxue里还是shi软的,又好像是身体太敏感了,才被插了几下就发出点黏腻的水声,把侵入的指头吞得更深。
他浑身上下都在发红,脚趾紧紧地蜷缩进陈森一的被子里,眼睛还是瞪大,不能控制地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可怜地挂在眼眶边上。在被卓远sao扰之后,白棠曾经偷偷上网查过有关同性恋的事情,后知后觉地才知道同性恋之间不仅仅是像他和李慎做过的那样,可以互相打飞机,而是和男女相同,也是可以有插入关系的。只是男性的后xue不是天生用于承欢,被进入的那一方会比起女性来得更疼痛,也更不方便一些。
白棠好像是被陈森一那根干得很深的手指插傻了,在陈森一把手指抽出去,放开对他的钳制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