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前几天被师贺新霸王硬上攻之后,柏年着实过了一段浑浑噩噩、大脑空白的日子。
这些日子里柏年就像个机器人,只会吃饭睡觉喝水,仿佛失去了自我思考的能力。
学校里的小茶厅。
“年年,你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些天看上去怎么都像是空壳子丢了灵魂呢?”最终还是姐姐大人看不下去了,抓住他准备好好盘问一下。
柏年机械式地拿起食物就往嘴里塞,还没咽下去就神色恍惚地说话:“好像一直都没有来找过我……”
“什么?谁没有来找你?”汤媛听得是一头雾水。柏年大力地晃了晃头,尽力让自己清醒些,“媛姐……我、我好像不清白了……呜……”
汤媛:“???!”
“你是让人糟蹋了吗?你最近真的好奇怪,是不是很久没直播了?”
“直播……”柏年喃喃,突然一拍额头,惊呼道,“好像是诶!”不过激动的情绪又瞬间萎靡下去,“反正快到期了……还有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那也是合约中,你这个月直播时长够了吗?可别到解约前几天发生时长不够的乌龙事儿。给自己留个完美的结束。”汤媛舒展着身体,靠在了椅背上,翘起腿,修身的西装裤显得她腿又长又细,好看的紧。
两手臂都撑在扶手上,一只手托盘,另一只手捏着瓷杯细细的柄,她一边喝着茶,另一边悠哉悠哉地等着柏年交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气氛也没有凝滞起来,他们关系太亲了,根本尴尬不起来。
柏年完全不受汤媛气场的影响,开始低头拿着叉子戳着盘里的点心,戳得点心上到处是孔才丢下叉子。
“你也马上成年了,我也没什么好教你的,只有一句话送给你,成年人要学会取舍,不要让自己后悔。”汤媛放下腿,瓷杯与托盘接触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她手指轻点桌面,哒哒声传入柏年的大脑中。
“有些过于隐私的话媛姐就不问了,你的人生是自己的。外面好像有人在等你,我就先走了。”还没等柏年反应过来,汤媛就雷厉风行地拎起自己的包就走了。
“不过你有任性的权力。”
柏年回头,看见了一个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那人在门口踌躇了两下,最终还是走近了柏年。
“服务员!”待对方屁股一落下,柏年就开口将服务员喊了过来。
学校里的东西价格比外头的贵上少许,只是味道对得起那价格,又加之在学校里面,这家店生意向来不错,柏年也喜欢时不时过来买东西吃。
师贺新手指摩挲着刚端上来还烫手瓷杯的杯壁,眸子一直在柏年的身上跳跃,又不敢实实的盯着他看。
“对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杯子里原本还冒着的气雾都消失殆尽,师贺新才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来找我又是只为了这句话?”柏年又拿起了叉子,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师贺新又沉默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摆到桌子上,推到了柏年的面前。
柏年皱起眉,嘴角的弧度也放了下来,这种小盒子……
“给你。”柏年也不理他,打开盒子一看,是单只的耳夹,端端正正的放置在绒布中间,三颗小珍珠交叠在一起,和柏年之前丢的那只耳夹一模一样。
“看来你的身份很不寻常哦。”柏年抬眼笑了笑,像是恢复了往常轻松的模样,“所以你今天来是还这个吗?”他两指捏起耳夹,在自己眼前转了两圈。
“师先生有心了,竟然还知道我丢了东西。”
师贺新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上半身稍稍前倾,看得出他有些紧张。
“只是师先生,这个好像不是我丢掉的那只呢。”柏年漫不经心地把手上的耳夹丢回了盒子里,就像是在丢随处可见不值钱的石头。
师贺新僵住,颤巍巍地开口:“我……”
柏年心觉好笑,脸上也带了出来:“这耳坠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对我的意义可不同寻常。”
“至于我为什么认得出这不是我的——”他拉长了语调。
“我自己做的东西,后面还有我名字的首字母呢,你这只做的可比我好,但到底不是我的。”
柏年站起身拉开椅子,双手撑着桌子对师贺新居高临下地说道:“既然师先生喜欢,那就送给师先生当个小礼物吧,别嫌弃。”
他不敢再和师贺新近距离相处下去了,现在一看见他,前几天的疯狂就又涌上心头,让他心悸心生惶恐。
“你会喜欢同性吗?你能接受同性吗?”就在柏年转身之际,师贺新又出声了。
“就算我能接受同性,那也不是接受你这么个胁迫过我的同性。”
……
自那次柏年与师贺新不欢而散之后,柏年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上课,时不时去社团帮汤媛做事儿,以及直播。
就这样,柏年与平台的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