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没有想像得开心,学生们在烈日炎炎下Cao练,被热浪席卷,恍惚得很。待上半个钟,汗就冒出来直挂下巴,人手一件的军装外套又不能替换,被熏得臭烘烘。
头两日,除了认床的学生,其余人几乎都是倒头就睡,酸痛的身体扛不住床的舒适,松软的被窝是唯一的港湾。
密玉悄摸爬下床上厕所,历史悠久的床铺只要一动就吱呀作响,在夜里十分刺耳,密玉小心翼翼,眼睛闪过下铺,差点摔下床梯,高翊向外侧躺着,两个眼睛正直勾勾地看他。
密玉气音问他:“干嘛呀?”
“不干嘛,睡不着。”高翊顶着两团黑眼圈,语气里又生气又无奈,天杀的认床,已经让他两天没睡好觉――总是凌晨一点才能迷迷糊糊入眠,四五点又醒了。意识清醒,头脑连着头颈到后背却躁得很,仿佛二十四小时有人在旁敲击音节,他的身体却得不到休息,心情郁结,高翊欲哭无泪。
密玉上完厕所回来,看着高翊望着天花板干瞪眼,不似往日神气,心中窃喜。
“你要实在没办法,就撸一发,保证你能睡着。”高翊听见密玉这样说道,堵塞的脑袋瓜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哼。”他背对密玉歪头,用他的鼻子不屑密玉的方案。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密玉不再理他,爬上了床。
等重新钻了被窝,他才开始后悔多管闲事说话,虽然男人之间说说这个也没事,但他和高翊之间不怎么对付,这样说显得他下流,好像抓住了什么马脚似的。
不过呢,浆糊脑袋说的胡言乱语就当是放屁了。密玉翻了个身,再次陷入沉睡。
那天厕所门如果是锁着的,一切就不会发生――密玉拉开门一踏进厕所,就看见高翊赤裸上身,裤子退到tun下,一手撑着墙,一手握分身,上下耸动着身体。看见门开,停住了动作。转过来的头甩下几滴汗水。
大眼瞪小眼,宁静的夜盖不住心脏砰砰的声音,几秒过后,密玉想当一切无事发生,刚想出去关门,就被高翊拉进去。
密玉不去看他,嘴巴张得很大,声音却很小:“你有病啊,拉我进来干嘛。”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以示与高翊接触的嫌弃。
他刚想开门走,就被高翊拉住门,他堵在密玉的一侧,狭小的厕所伸展不开距离,密玉警惕地后退半步瞪他:“干嘛?”
“你故意的?”高翊恶狠狠地盯他。
一方面,睡眠不足让高翊的情绪最近变得非常糟糕,另一方面,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密玉。眼下却被他撞见了狼狈,高翊不甘心,索性恼羞成怒。
“我…我故意?”密玉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回瞪他,“你当自个是天仙下凡,大半夜不睡觉要看你?不好意思,我没那癖好。我宁可自戳双目!明明是你自己不锁门,现在来怨我?”
高翊被刺得浑身气鼓鼓,胸膛起伏,却没说话。
“你要是没好,我出去;你要是好了,你出去,我要尿尿了。”
“没好。”高翊咬着牙齿挤出两个字。
“那我要出去了,走开。”
高翊没让,反常沉声道:“不如你帮我吧,你应该对这种事情很熟悉。”想来是被刺激得不轻,高翊开始胡言乱语。高翊认定密玉是卖春的,那些恶心人的事儿听得也不少,这些讽刺挖苦的话一定可以吓住他。
“你脑抽风啊……”
“10月10日晚上,国际大饭店。”高翊逼压着密玉,靠近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看到了。”
高翊语气里的恶意让密玉的整颗心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过了半响,他的嘴角扯开上扬的弧度,眼睛却不带温度地冷眼瞧他:“你看到什么了?”
“我觉得我看到了什么?”高翊往后退了一步,从容不迫,沾沾自喜,就刚才密玉的表现,足够证明他的确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
密玉暗地心惊rou跳,面上反而更加镇定:“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否则你早就说了,早就等不及要羞辱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心情,“不过是被人看了身体,你的自尊心就受不了了,挖空心思揪别人的尾巴来维持你那点可怜的优越感,下作。”
“我是下作,不过再下作也没你这么不要脸。”话音刚落,密玉用力捶了一下高翊背后的墙,高翊rou眼可见地抖了抖。
“你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不要脸!”密玉的声音很大,怕是把室友都给吵醒了,“随随便便给人扣不要脸的帽子,你这叫要脸?那你的脸可真够恶心的!”密玉离得高翊很近,一张俊俏的脸现下满脸通红,怒目圆睁。
高翊看着他,尽力忍住逃避其目光的冲动。密玉突然爆发的愤怒让他有点害怕,事态似乎正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干嘛呢?”室友在门外敲门,两个室友听到厕所里面的动静还不小,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高翊、密玉,你们在里面吗?”
门突然被“咚”得一下敲击,两人吓得一震,不敢乱动。
高翊想开门出去,密玉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