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玉跟着母亲搬到保灸县,和李叔他们一起住。母亲和李叔登记后,两人没有大办,只是请了几桌。
婚礼的礼花随着礼炮全都散在大家身上,新人在漫天的祝贺声中相拥,穿着西装的密玉看着他们,不晓得自己应该是何心情,很随便的,他有了一个新家,这似乎是一个新的开始。
重组家庭生活在一起,两个孩子不热络,但也没矛盾。
密玉转学到保灸县的十三中高二年级,就在三中的隔壁。一个普通中学,一个重点中学。
密玉不是个认真学习的主,拿到的成绩最多也就是李君连的零头。母亲是习惯了,密玉从小到大都这样,但她在新丈夫面前还是不好意思,所以背地里警告密玉不要让成绩太难看,丢了李叔的脸。
李叔让李君连帮助密玉学习。李君连有些不情愿,可还是照做:“你以后有不懂的,就来问我。”
“那你就别想睡了,我一个都不懂。”密玉看见李君连天天做作业到很晚,特别专注,屁股一坐,几个小时都不带动的。看着就觉得累。
“有些题目看看答案上的解题过程就知道怎么做了,看答案还不会的,就来问我。”李君连还没怎么帮密玉呢,就开始觉着烦了。
有次李君连给密玉讲题,密玉怎么也听不懂,泄气道:“我不听了,你快点做作业吧,别耽误自己写作业。”
李君连负责,要是密玉老抱着知难而退的态度,还有什么好学的。
她一插腰,眼神犀利:“你知道人为什么要上大学吗?”
“有个好大学,就有好工作,就有钱。”
“你不是都知道吗。”
“可是我学不进呐,好累啊。”
“累能累多久?两年,你辛苦两年,此后二十年的荣华富贵都有你受的。”
密玉皱眉,听她说得轻巧。
李君连见密玉不信服,自顾自对着窗外,敞了外套说道:“我要是年薪百万,我想不结婚就不结婚,想不生孩子就不生孩子,想去哪住就去哪住。想养几个男人就养几个男人,我就可以为所欲为!”
密玉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君连一脚跨在椅子上,威风凛凛的模样,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此后,密玉总是想起那句“我想养几个男人就养几个男人”。
这天夜里,密玉做完一套试卷,累得头昏脑胀,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他拿起手机,看见勇年发的短信,就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勇年没过多久就接了电话,那边听起来很安静。
“你在干嘛。”
“看电视。”勇年声音平淡,没什么情绪。
因为密玉搬家,黏糊的情侣只能分隔两地,感谢新时代的新科技,他们能依靠手机的无线电波慰藉心灵,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彼此熟悉的声音。
从午饭的汤聊到游戏卡的价格,从明星八卦聊到蛇会不会打喷嚏,他们什么都聊,什么都聊不够,一个话题灭了,另一个新话题又冉冉升起。
“好累哦。”
“怎么了?”
“做作业累的。”
“那快洗洗睡吧。”时针嘀嗒嘀嗒指向十点半,已经不早了。
“好想你。”
“我也很想你。”
密玉卷起被子,把自己埋在里面,声音闷闷地说:“你短信上说周五过来。”
“嗯呐,咱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今天才周三,密玉看了眼日历默默叹气。
好想做……做爱的念头在密玉的脑海里叫嚣,让他不得宁静。
“你……能不能多和我说说话?”密玉压低了声音,扭捏着腿,手伸进了裤裆。
“你知道我现在在看什么吗?”
“什么?”
“人与自然。”勇年打算给密玉复述他看的电视,“萨巴是一只2岁的埃塞俄比亚雌狼,等到性成熟的时候,为了防止狼群近亲繁殖,它必须远走他乡,找到一个愿意接纳它的狼群……”
听着勇年的声音,密玉只觉心里的渴望如泉水般咕咚咕咚喷涌而出,鸡巴的马眼处、摩擦的大腿间、颈间脖子里、眼眶,都是shi的,都是热的ye体。他把声音埋在被窝哼哼,紧闭眼睛,内心像有一头猛兽冲撞,要将他的身体撕碎。
他渴望一个火热的胸膛将他淹没,融化他的身体和焦躁的心。
勇年还是从长达千里的电线声波中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喘息,他停了一会儿,静静地听着,喘息越来越清晰,甚至还有床板嘎吱声,他试探道:“密玉?”
那边没有回音,密玉彻底沉迷于情欲,耳朵碰巧错过了勇年的声音,勇年猜到了什么,在电话的那头无声地笑,他继续讲起起萨巴的故事,萨巴寻找狼群的旅程并不一帆风顺,她遇到了两个狼群,都对她不感兴趣。几十公里的路程,沿途饥饿、暴雨、人类驯养的狗,都是她的危机。
在听到勇年说“一只年轻的公狼悄悄地跟踪萨巴,似乎对它报有好感”后。Jing水一股股地喷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