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入了夜,山上的风吹的便紧了,偶有野兽嚎叫的声音,听不真切又走远了。
这座山从没有人敢走夜路,不单是因为有野兽,更因为这山上有土匪,劫财劫色毫不手软,若是有钱的还能花钱买命,若是没钱就只能自认倒霉。
夜里的山寨依旧热闹,土匪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喝酒赌钱,偶有厮混的拎着裤子就跑进柴火垛后头,没有相好的干脆从rou票里挑个清秀水嫩的解决。
巡逻的几个拎着灯笼,打着哈欠从这头溜达到那头,大当家的墙院中传出好似哭泣的呻yin声时,他们都见怪不怪的加快了脚步。
大当家的名叫对景,因为不知道爹姓什么,便干脆不带姓,行走江湖也从不起什么花名,两个字走遍天下,他总说若是阎王爷要勾名字就勾去,老子从来不怕。
他有与名字相对应的英俊文雅的脸,若是穿上长衫谁也看不出来他是个土匪,还当他是哪家的教书先生。只是一脱衣服,浑身的腱子rou和疤痕又叫人敬而远之。
抢来的红木大床上躺着同样抢来的战利品,一双白嫩的腿夹在大当家的腰间,不必涂抹胭脂就红润可人的薄唇里不断漏出娇喘呻yin。
对景喜欢把战利品摆满房间,他从来不乐意掏钱去买什么东西,也从来不乐意留下被人把玩过的东西。商店里崭新的商品才是他最钟意的玩意儿,好的就留下来放满房间,他就是不喜欢二手货,自己用旧的才好。
惯会在床上发浪的少年被灌了满满一肚子Jingye,喘着气趴在男人的胸口,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嘟囔道,我喜欢你的名字。
对景挑眉,道不就是个名字,有什么好喜欢不喜欢的,娘给取的,取完就死了,啥意思也不知道。
对景惹起愁闷。染相思、病成方寸。是阿谁先有意,阿谁薄幸。斗顿恁、少喜多嗔。
合下休传音问。你有我、我无你分。似合欢桃核,真堪人恨。心儿里、有两个人人。
念过一些书的小少爷把诗从头到尾的给念完了,他的声音细细的,又含着些情欲,念这样的诗含酥带臊的,格外好听。
对景听完,笑道,合下传音问,你的名字也夹在里头呢,咱俩倒是天生一对了。说着,他顺手在音问胯下摸了一把,刚射进去的Jing水兜不住的渗了不少出来,小少爷两腿间早就shi的一塌糊涂,给摸的叽歪个不停。
他喜欢只在床上发浪的音问,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从来没有经过别人的手,从里到外完完全全被他一个人独占。
外头的那些千人骑万人Cao的烂货,再好看也是不晓得多少男人用过的,他嫌着脏,从不光顾。
偶尔捉回来的好人家的女儿总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便是能硬上又怎么样,这种事就是两个人都觉得舒坦才是最好的,又不是找不到,何必弄得你死我活的,浪费好些力气。
音问也是捉回来的,可他就是和别的rou票不一样,不哭不闹,解开绳子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整理头发,体面过头的一个小孩儿。
光看他那小皮鞋小西装的打扮,谁能想到他家里早败了呢,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少爷自己奔着外面投亲戚去,勇气可嘉。
土匪头子在便宜媳妇屁股上拧了一把,疼得音问眼泪都下来了,又不敢抱怨,只能凑过去舔舔男人的嘴唇。
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大靠山,委曲求全也好,臭不要脸也罢,唯有委身于他才能这般”体面”的活着,被一个人Cao总好过被卖进娼馆,至少在这个山寨中,没有人敢给他半分脸子瞧。
更何况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虽然大部分时候脾气暴躁,但是偶尔也会有些温柔在,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天已经不早了,大房间里也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音问打了个哈欠,赤裸着下了床,随手拽了一条真丝的帕子进了浴室,对景赶时髦装的洋浴缸里已经装满了热水,叫人很想泡进去舒缓疲劳。
音问将脚搭在了浴缸的边上,他的皮肤天生就白的很,和白瓷放在一起竟也不会逊色多少。
少爷。负责伺候他的小丫头敲了敲门,道,刚得了的燕窝,我给炖好了。
嗯,音问懒洋洋的应了,他一贯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也一贯每天要吃燕窝,更是要好几个丫头伺候着。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对景喜欢他拿乔的娇气样子,他是糙着长大的,还没见过这些讲究,瞧着新鲜的很,反正是养来看的,自然是越会打扮保养越好。
小丫头有些怕音问,私下里他从来也不笑,总是高傲的很,端得一副少爷的架子来。好在他也只是挑剔些,从不打人骂人的,只要勤快不躲懒,偶尔还有赏钱拿呢。
音问吃了一盅燕窝,又吃了两筷子菜,问小丫头道,大当家的可说什么吗?
大当家的说今天去学字呢,要是少爷醒了就去找他。
音问点了点头,从衣柜里挑选合适的衣服和鞋子,虽然不出山寨门,可谁知道这一路上能遇到谁呢。
临出门前小少爷擦了擦鞋,确保它足够闪闪发亮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