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严承闵带着些微醉意,哼着惬意的小调,打开自家大门,却在开灯的一瞬,看见在沙发上坐着的人,立刻被吓醒了。
“肖,肖肖?”
肖权仿佛是被灯光闪了一下,眯了下眼睛,适应后才看向他。
严承闵等半天没等到人说话,瞧着肖权那张好看点脸此时没一点表情,心理慌张,脸上不由得带上了讨好的笑。
“肖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准备给你个惊喜。”
他出差一星期,最后一天把工作赶完,连夜回来,就想给这人一个惊喜。
却没想到,先被惊到的是他自己。
肖权平板到声线没一点起伏,仿佛带着重量一般砸在身上,严承闵脸上的笑有点维持不下去了。
“那今晚忙了点,这才迟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知道你回来了,我肯定立马回家啊。”
“打了,你没接。”
“啊?”
严承闵连忙掏出手机,只见从九点到十一点间,他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并且是同一人。
那个时候似乎正式热场的时候,根本就没听见手机铃声。
“哈哈,那个,我手机,静音了,工作嘛,一时就忘了,忘了。”
“嗯。”
“那个,你也累了,我们休息吧,这么晚了先休息,睡觉啊。”
说完严承闵就想溜走。
肖权只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
上挑的丹凤眼,笑得时候能勾着人心痒痒,当不带情绪盯着你时,震慑人心。。
严承闵不怕,但也慌,尤其是今晚,在他亏心的情况下,直觉得那眼神跟刀子没区别,刷刷的往他身上戳。
跑了半道,又折过身子:“肖肖,天晚了,要不你先睡?”
“阿闵,你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肖权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啊,哈哈,我们俩在一起都七年,说了那么多话,怎么可能都记得,你说是不是?”
肖权站起来,走到严承闵身边,侧头轻轻闻了一下,
“Serge Lutens的味道,你最近在用的香水是Acqua di Parma帕尔玛之水撒丁岛松柏香水,给我买的是L’ Artisan Parfuemeur草本木制香气,即使两者混合了,也不可能出现这个味道。”
严承闵:……
这人连香水都是自己买的啥用啥,怎么知道到这么清楚,鼻子还这么灵。
“我,嗯,客户的,客户,可能今天靠近时,沾上的。”
“你身上夹杂多种味道,Serge Lutens不过最重,说明你个这个人长时间接触,并且是亲密接触,而且,你身上还沾有烟味,不同的酒味以及汗味。”
“……”严承闵表示这柯南一般的推测他有点方啊,不能方,不能方,“可能人杂了点,味道冲了点,熏着你了吧,我去洗洗,我这就去洗洗。”
严承闵转身就溜,却听见背后的声音道:
“气味纷杂,不禁烟酒,酒吧吧,你们谈生意到地儿,应该还是gay吧,毕竟喜欢Serge Lutens,喜欢这个香水的,应该是长相不错的零号,哦,你以前最喜欢的类型,艹起来耐,叫起来浪。”
“肖,肖肖…”
“我打电话时,你们在跳舞吧,还是贴面跳的,热舞,要不然,什么工作谈得你满头大汗呢,哦,还有,洗澡的时候衣服记得洗了,你撩的人喜欢化妆,粉蹭身上了。”
肖权说话时,轻声细语,感觉不到一丝情绪的起伏,平淡的仿佛就在说今晚吃的不错。
严承闵却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以他这几年的同床共枕的深入了解,肖权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极致,可能,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了。
三步做一步跳回去:“肖肖,你听我解释……”
“我今晚一直在等你的坦白,可惜你一直在找借口骗我。”
“肖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不在家我只是酒吧玩了玩,真的,我什么都没有……”
“我不想听你的辩解,我也不知道你说的真假。”
“肖肖,我真的没骗你了,真的,肖肖,那个人我都不认识,哦哦,还有今天祈临,小查他们也在,你可以问,真的,我没骗你。”
严承闵急了。
这几年和肖权在一起,他被管的厉害。
可能上辈子的Yin影,肖权严禁他在外面浪荡,晚上回家还搞了个门禁,特殊情况要打报告,他这是在是憋的慌。
正巧肖权去出差,今晚几个人又组了局撺掇他,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
谁想到这人竟然提前回来了。
“脏,不要碰我。”
严承闵伸出去到手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还是听话一点尽量别惹人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