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熟悉……
苏尚突然震惊,一脸惊喜喊道:“惊弦!你不是死了吗?”
徐子意当即抬腿踢了这现世宝一脚,朝他翻个白眼:“嚷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死了。”
苏尚似乎很兴奋,一把抓住徐子意的手,温热温热的,心下一惊,又去拉徐子意的脸皮,弹力十足。
“乖乖,真还魂了。”苏尚啧啧道。
徐子意黑着一张脸,呵呵一笑:“确定完了没,可以进去了吗?”站在门口喝西北风,都快冻死他了。
在徐子意耐着性子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苏尚后,苏尚脸上兴奋顿时消失,一脸惋惜道:“这么说来,三个月后你就要离开?可惜喝不到我和花姑娘的喜酒了……”
徐子意听了,恨不得一筷子戳爆掉他的头,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关心这个?就算他再活个三十年,只怕也喝不到这八字没一撇的喜酒。懒得和他计较,直接开门见山道:“依你看,那人是不是你妹妹……”
苏尚闻言,眼睛慢慢眯起,似乎在努力回忆前些时候自己妹子的眼泪去处,最后,他摇了摇头:“不曾记得她哭过。”
徐子意被他那眯眼的样子恶心到了,嫌弃地坐远了些,道:“你再好好想想,她以前不是说过非我不嫁吗?”
苏尚这回记性倒好:“我记得那次不是你拿糖葫芦……”见徐子意作磨牙状,连忙改口:“嗨,她那时才几岁,不懂事的。”
徐子意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坐定,不说话了。
苏尚又问道:“你这段时间,都住辛府?”徐子意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苏尚又道:“别住那了,不愿回家,就跟我回去。”就你这个样子,谁家用你谁家倒霉。当然,这句话,苏尚是心里说的。
徐子意端起酒往嘴里倒去,算是默认。
正在此时,门口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苏尚纳闷:他已经吩咐了不要来打扰,谁这么没眼色?不耐烦朝门外嚷嚷:“谁啊?”
“苏公子,是我,花长令。”门口传来柔柔的女声。
“花姑娘,轻稍等片刻。”
刚才还中气十足的苏尚一听到这声音,顿时骨头都酥了,声音来了个山路十八弯,急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生壳,喝了杯茶漱了漱口,又对着屏风理了发冠,屁颠屁颠跑去开门了。
苏尚总算还有一点良心,没有点头哈腰以身作毯让花长令进来,温声道:“花姑娘可有事?”
花长令微微一笑,问:“我可以进去吗?”
“姑娘请进。”这一句,是徐子意说的。
徐子意和苏尚是沉烟楼的常客,之所以是常客最主要的原因之一还是因为苏尚对花长令心怀不轨,几年下来,一来二去,加之徐子意Jing通音律,尤其擅琴,是以与花长令还算熟识。
“徐公子。”花长令一进来就说了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徐子意惊得酒杯落地,酒杯质地还算不错,在地上打了几个转,滚到桌子底下去了。
第13章 第十三章
顾不得苏尚一脸幽怨,徐子意起身问道:“姑娘怎知?”
花长令淡淡一笑,道:“自两位进门到上楼,长令便一直注意,心里便有了猜想。”
“一个人容貌可以改变,但行止和气质倒是变不了的。”
徐子意听了这话,大受感动,满怀希冀地问花长令:“花姑娘,你是不是心仪于我?”
花长令显然没有跟上徐子意那惊人的脑回路,木了片刻,便摇头:“公子多心了。”
苏尚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脸。
花长令离开后,猪肝问徐子意:“那老神仙难道没给你什么暗示?”
徐子意眼皮也不抬,答得飞快:“没有。”
苏尚眯起眼睛,啧了一声,顿时坏笑起来:“惊弦啊惊弦,我与你自幼熟识,你有哪个小动作能瞒住我的眼睛?快说,你怀疑是谁?”
徐子意凉凉瞥了他一眼,低头专心吃起菜来,沉烟楼的厨子厨艺一流,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然而佳肴入口,却味同嚼蜡。将筷子狠狠往桌上一拍,徐子意道:“来几个俊俏的姑娘!”
俊俏姑娘们鱼贯而入,莺莺燕燕,涂脂抹粉,身上散发的香气熏得徐子意连打了三个喷嚏。捏着鼻子将姑娘们请走后,徐子意莫名其妙就想起了辛奕颛,想起那不施脂粉的唇红齿白,如画的修眉,寒月般的双目,凉凉的掌心,还有身上那股淡淡的,怡人的药香,以及昨天傍晚,雪光朦胧,呼吸交织间的那个吻,绵绵而甜蜜。
真是甜啊……
最后还是苏尚的嚷嚷声将徐子意拉回了现实,看着一脸大惊小怪的苏尚,被打断的徐子意不悦道:“何事?”
“你流鼻血了。”
……
是夜,苏府,失眠如约而至。徐子意不傻,心知肚明为哪般失眠。又或者说,终于敢在心底承认少了什么。大概是,少了那个人身上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