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开始后悔救助那个骑士。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冒险者,贫穷且忙碌,住在最便宜的破旧旅馆,忍受年久发黄的白床单和chaoshi的霉味。他没有亲人,养活自己就足够了,因此平时只是做简单的跑腿工作,偶尔想过过奢侈生活的时候,也会接点容易丧命的委托任务,好在他向来受命运神的眷顾。
即使拥有冒险者中数一数二的战斗技巧,同时是一个身体强健的,艾德里安却算不上什么有抱负的人。他十分节俭,近些年也一直在攒钱,想着等到老了的时候就随便找个平静偏僻的小村子定居下来。
如果他没有因为一时的善心救下那位骑士的话。
他仍然住在破旧旅馆里,无力地躺在硬木床上,全身赤裸,双手被镣铐扣在床栏上,修长强健的大腿被迫分开,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一丝淡淡的青柠檬味道从厚重的血味中冒了个头。
穿戴整齐的男人跪坐在他的双腿间,俯下身来,吻他胸口结痂后又崩裂渗血的伤口。那是一道又深又长的撕裂伤,是凶暴的野兽用比冰冷刀锋还快的利爪留下的痕迹,从左胸口一直划到右腹。
艾德里安差点因为这伤死在森林里。可没办法,他很缺钱。他上一次接受这样危险的委托,在密林里救助了被野兽逼入绝境的奄奄一息的——急需治疗,否则可能会死的骑士。这年头找白魔法师治伤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就是艾德里安自己受了伤,也只是用草药敷一敷后,缠上绷带了事。
可既然救了人,放着不管也不是艾德里安的行事作风,为此,他花光了所有积蓄。尽管被施加过治愈魔法,骑士身上的伤口也还需要用到药物。各种药水作为炼金产品,比请一位白魔法师出手的费用低得多,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奢侈消费了。
艾德里安那些简单的工作能获得的报酬少得可怜。然而如果不快点想办法弄来钱的话,很可能会被旅馆老板轰出去,没有住处,没有食物,没有药品,沦落为街上四处求人施舍的乞丐。
所以艾德里安勉勉强强地接下了那样的委托。
本来在骑士恢复意识和基本的行动能力后,他就没必要再继续多管闲事,甚至可以问对方索要救命之恩的酬劳。但他并没有那样做。
非要说理由的话,即使是他这样胸无大志的人,也曾经憧憬过英雄,在幼年时梦想成为守护家园的骑士。当他看到一位骑士陷入困境的时候,尤其这名骑士长相可以说是相当俊美,完全没有办法坐视不理。
英雄情结也好,忽然想发发善心也好。总之他已经把受伤的骑士当成了他责任的一部分。
讽刺的是,他幼年时内心隐秘的期盼,现在正被人踩在地上,毫不留情地践踏。
“你这样算什么”艾德里安声音沙哑。混合着催情剂的强效迷药的药效还没过去。艾德里安的意识混沌,身体也酸软无力。
一般来说,并没有那样频繁又麻烦的发情期。他们的发情期大概一年也只有一次,如果没有信息素引诱的话,这一次也不是不可避免的。
艾德里安是极少数会花高价购买抑制剂来抑制发情的。绝大部分单身的,在发情期里找不到伴侣的话,去ji馆解决问题就成了很平常的事,不用花太多的钱,还能满足欲望。艾德里安同样去过ji馆,但很少有真正陷入发情期的时候。他厌恶那样的感觉,那让他分不清支配自己思想的是他该有的理智,还是野兽的欲望本能。
骑士显然触犯了他最为禁忌的原则,注射过催情剂就意味着无论如何,他都要迎来一次彻底的发情期了。
艾德里安想要靠疼痛来抵抗,然而他的四肢软弱无力,甚至连牙齿咬破口腔内壁的力道都没有。他只被允许无能地躺在床上,任人施为。
“停下”艾德里安说。
正在仔细舔舐着他伤口渗出来的血珠的金发骑士抬头,用那双蔚蓝如海的眼睛注视他,随后短促地笑了一下,那笑声里含着意味不明的柔软缱绻。
骑士没有理会艾德里安的要求。他顺着艾德里安的腹间的伤口一路向上吻到饱满的胸肌,停在心脏跳动的那一侧,伸出艳红的舌尖挑逗着因为凉意而挺立起来的ru头,左手温柔地附上被冷落的另一边,温暖的指腹在ru晕处打转。
空气中青柠檬味道慢慢变得浓郁起来。
“滚!滚开!”艾德里安在轻微地发抖。疼痛从裂开的伤口处蔓延开,刺激他混沌的大脑,让他能够找回一丝清醒,可胸口处却传来与疼痛完全相反的愉悦感受,一边shi润,另一边麻痒,像轻飘飘的羽毛在心尖上扫过,又将他的理智打回深渊。
艾德里安不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的Jing神在恐惧,他的身体在期待,这样的矛盾让他的怒火止不住地越窜越高。
骑士调整了姿势,他凑近艾德里安的下腹处,稍微偏头,微长的金发掠过艾德里安已然胀大的,看上去有些狰狞的性器。
艾德里安的呼吸声加重,手臂无力地挣动,镣铐撞击床栏发出沉重的声响。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