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雷声滚滚,一道闪电刺破天际,强光刺的人眼盲。
雨噼里啪啦的下,宛若一颗颗豆子砸在地上。树林里一队人躲在帐篷里,帐篷里烤着火,火光昏暗,即使有一层保护,也被无孔不入的风吹的摇曳。
墨离殇打着一把大黑伞,走到营地前。
如此光明正大,毫无疑问,惊动了守夜的士兵。顿时兵戈相向。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我嘛,过路人而已,急着赶路,错过了城镇,不幸又遇上暴雨,见这里有火光,想过来避个雨,过一夜,天亮就走。”
这声音温润,清冷如玉,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士兵犹豫了一下,“你等着,我去通报。具体能不能进,还要看将军的意思。”
突然,低沉如山的威严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
“是!将军。”士兵转而对墨离殇道,“请。”
营地人不多,也有数百人。其法度布局,墨离殇看了也不由得啧啧称赞。
不几步,却是到了主营。
这个帐篷颇大,容得下四五十人设宴开会。
墨离殇收了伞,擦擦shi了的发梢,从容自若。
单看面容,他不过十七八岁,十分年轻,俊秀的脸颊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一双桃花似得眸子,眼眸圆润,明显稚气未脱,还未长开。
若是靠的近些,还能闻到他身上些许nai香味!如假包换的ru臭未干!
“先生所来何事?”
那声音又道。
墨离殇哑然失笑,“没事不能来看看你吗?”
只见这将军是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此时脱了盔甲换上便衣,一袭青衫颇有些儒雅风流,剑眉星目,相貌堂堂,不怒自威,气度不凡。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墨离殇摸摸下巴,“你该不会生气赶我走吧?”
“本将军巴不得将你留在此地,又怎么舍得赶你走?不要太看不起自己呀,小国师。”
“哈哈哈!”
墨离殇席地而坐,支着下巴,翻了个白眼,“小……你们都觉得我小?总拿年纪来压我。难不成,活的久的年长者,就一定比年下的要成熟稳重睿智吗?”
如此孩子气的质问,将军懒得答他。
终究敌我有别,这军营墨离殇既然来了,即使赔上这三百Jing兵,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他留下!
也不知道大周国主脑子是不是瓦特了,才会封一个ru臭未干的小破孩当国师!国师之位,在国内调遣龙气地气如挥臂使,一出国界便被打回原形。
最可怕的事,国师性命与一国之运相连,国师一死,国运受损,大周的衰败势如破竹!
墨离殇此举动,与送人头……不!送国无益!
“年长年幼,孰强孰弱本将军不知,然,小国师此举,殊为不智!”
“呵!我来此,并非为了国仇,而是家恨!”
墨离殇微微一笑,“将军可还记得,十年前,委身于将军的我国唯一女将军白梨花?她对将军,可真真是情根深种呢!为了取悦将军,丧送了追随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兵不说,还设计坑了己方五万士兵,奉上国土八百余里啊!”
“那是她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