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怀着这意料之外的林老五时,因为觉得自己身经百战,经验老道,前期不太重视,仍然很活跃地要跟着林回去商铺里帮忙,结果不知哪会出去着了凉,身子一受不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时沈念已经躺在自己暖和舒服的大床上。
他堪堪抬起点上身,看到床边一二三四个小萝卜头,排排站在他手边,再旁边是个大一点的脑袋,五张脸跟复制粘贴似的,联想到在原来世界看过的俄罗斯套娃,一个套一个的,觉得十分好笑。又想想还藏在肚子里这个小的,简直又气又无奈。心想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林回的吧,怎么就乖乖给他生了这么多孩子。
好在孩子们大多时候都很听话,暖暖的很窝心,总算带来一丝慰藉。
“咳,别担心,爹爹没事。”
“爹爹...”几声男女童声混杂着响起,彼此之间又有某些神奇的相似之处,这么听着真是让人心里泛痒。
“念念...”还有这个大的,性感的男低音是这支歌唱组合的主唱。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可莫要再逞强了。“
“爹爹,我还以为、还以为你出事了!”小丫头没见过什么场面,很多事情不太明白,只是看着爹爹躺在那里,喊也喊不醒,好容易醒过来又是虚弱无力的样子,一时小脑袋转不过,只往最坏处想。水汪汪的眼睛直直地锁着沈念。
最小的那个还只会些简单词汇,跟着大的有样学样,挥着小手小嘴巴一张一合,“niangniang,diadia...”
大的那个已经七岁,可以在学堂跟别家的孩子争一二了,自认为是个男子汉,在家里也要担好老大的责任,于是像小大人一样,先是看了一眼他林爹爹,然后伸出还不太长的手臂,勉强把三个弟妹搂住,“别哭,沈爹爹是怀孕了,我们不能再吵着爹爹和小宝宝了。爹爹,你说是吧。”
假装严肃和正经而板起的面孔,真是得了林回真传,大概再长大些,手长脚长,个子高高,就会更像林回。
可沈念对于又怀了老五这件事一直逃避,总觉得是自己过于自信,又故意去惹火闯的祸,此时一听,更为羞赧。
还有林回,同样是故作深沉,端起大家长的架子,“对,墨墨说得是,我们都要对爹爹更好、更好才是。”
于是两个丫头止住泪眼,其中一个脆生生问道,“爹爹,我可以摸摸你的肚肚吗?”
沈念生小四的时候,是在外边,两个丫头和林墨却留在家里,都不曾见过他怀小四和生产时的光景,老大还见过沈念怀小丫头时的样子,还曾语重心长讲于两个妹妹听,告诉他们爹爹怀胎生产多么不易,要对爹爹更加孝顺。
于是此时两个丫头好奇心也被带了起来。
沈念点点头,在林回的搀扶下坐起,掀开被子,露出睡袍下只有一点点凸起的肚皮,两个小丫头又好奇又害怕地摸过去,几只小手在沈念肚皮上轻轻擦揉。
——和林回的大手很不一样,却同样暖心,这温度仿佛能顺着肚脐眼,顺着脐带,流进血脉,通进心窝。
老大还在矜持,两眼也直勾勾地看着,却不伸手。大概怕自己老大的沉稳风范被妹妹们识破。
林回也抱起小四去碰那处鼓起,还亲亲小孩的脸蛋,用十分温柔甜蜜的语气说着,“你们都在爹爹肚子里待过,都是从这样小的模样长起来,害你们爹爹吃了不少苦,以后知不知道要孝敬爹爹呀。”
老大非常懂事的点头,小丫头们又有了要哭的趋势,最小的那个在林回怀里冲着沈念的肚皮咯咯咯笑,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拍起了手掌。
一派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