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白棠挣扎道:“我和钟祁——不是那样——”
陈森一抚摸他的脸:“真的不是吗,棠棠。”
白棠慌张点头。
“大家都这么叫我,没,没什么别的意思。”
陈森一垂下眼睛。
“别骗我。”
白棠被陈森一连哄带骗地搞上床,早上又被按在被窝里弄了一次,浑身都酸麻得不行,从洗手间出来之后还差一点跌了一跤,被陈森一扶稳了,架在洗手台边。
“站不住了?”
陈森一轻轻掀开他的校服,露出里面青青紫紫的被揉掐出来的痕迹。
层层叠叠,把原本白净无瑕的皮rou包裹起来,打上陈森一的气息。
“我扶着你。”
陈森一在漱口杯里接好水,牙刷上挤上药膏,放到白棠的手里,帮他扶着手肘,然后再把漱口杯拿起来,喂到白棠的嘴边。
“张嘴。”
白棠漱完口,才把漱口杯和牙刷洗干净放下,那边陈森一已经拿着打shi了的毛巾过来,帮他擦起了脸。
“我自己可以。”
陈森一空余的手掌,轻轻抚摸上白棠酸痛红肿的tunrou。
白棠默默噤声。
食堂离教室和宿舍楼都远,他懒得再去一趟食堂,就收拾完自己的床铺之后,强撑着两条颤巍巍的腿出门去,挪到教室去上课。
陈森一已经提前给他,李慎和钟祁都带了早餐,甚至贴心地在他的凳子上摆了一层软软的坐垫。
白棠犹豫地看了陈森一一眼,慢慢坐了上去。
他昨天回去虽然早,但是和陈森一做了那种事情,所以应该要预习的功课全部都落下了。早餐还是热的,他摸了摸滚烫的豆浆,觉得嘴里有点发苦,没什么胃口,就先打开课本,打算先看看课文,再吃东西。
看了半天,他昏昏沉沉的,眼前什么字都看不清楚,实在是没抵挡住,睡了过去。
等白棠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医务室了。
钟祁正坐在床尾写作业,听见床上的动静,朝他看了过来。
“怎么样,好点没?”
白棠挣扎着坐起一点,左右看了看,突然惊惶起来:“这是哪里?”
钟祁站起身,把他按下去,合拢被子:“医务室,你刚刚课前晕在座位上了,老师叫我送你过来看看。”
白棠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那,那,那,医生说什么呢。”
会不会看出来,他被别的男生,做了那种事情?
他下意识地抓住了钟祁的手腕,细白的几根指头,像是葱段一样,用力绞着,仿佛把钟祁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攥在手心。
钟祁对他的反应,感到有些疑惑。但是紧接着,就被白棠的依恋和信任,安抚了内心深处的担忧。
“医生说你没吃早餐,有点低血糖,然后缺眠,已经没事了。”
白棠猛然间松了口气。
他刚刚才醒,身体虚弱,又起来得太匆忙,脑子直发晕,又栽回床上。大约因为心神松懈下来了,眼神也重新开始变得迷迷糊糊。
“要不再睡会儿,这节课也过去大半了,我们下节课再回去吧。”钟祁摸了摸他冷汗涔涔的额头,“棠棠?”
白棠问:“什么课来着。”
钟祁道:“语文啊。你背课文了没?多亏了你,我昨天完全不记得背了。”
白棠想了想也觉得对,这位体校语文老师的凶残,不是他这样柔弱的正常男高中生应该承受的,就点点头。
又想起等会是课间,不知道陈森一和李慎他们,看到他进医务室了,会不会过来看他的笑话。
白棠总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又不全是陈森一一个人的问题,突然就感到有些害怕心虚,既不敢直视曾经给他撸过的李慎,更不要提强迫他的陈森一,于是颇为难为情地,央求钟祁道:“……你别走。”
“我不走。”
钟祁失笑。
他把写完的作业本合拢叠整齐,掏出单词本来,拉好凳子,坐到床头,让白棠拉着自己的一只手:“刚刚不是也一直在陪你吗?睡吧,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