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中醒来的,孟程和祁漠不知道靠在门边偷偷讨论什么,而自己躺在调教室的小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条小毛毯。
“他都已经疯魔了……”
“要我说,林颂受的是无妄之灾……”
林颂不知道自己受的是什么灾,但是下一秒,他从两人的对话中捕捉到了一个只听过一次的名字——云深。
“云深找到那个人了。”他听到祁漠这样说道。
祁漠最后说:“照看好林颂,明天有的他受的。”接着祁漠离开,而林颂慌乱的闭上眼开始装睡。
他感觉到孟程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他身边,然后孟程没了声响。看了林颂好一会,孟程说:“装睡的时候要把你自己想象成真的睡着了一样,最起码眼睫毛不要抖动得那么厉害,人也不要那么僵硬。那样装得也能够像一点。”
睁开眼,眼前的孟程脸上没有了那种熟悉的调笑,脸上的冷漠和祁漠如出一辙。
他慢慢的补充道:“以后挨cao到受不了的时候装晕能够好受一些。”这句话仿佛昭示了林颂今后的命运——挨cao。
林颂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祁漠孟程的谈话几乎让他回不过神,自己无辜被牵扯,而一切实际上和云深有关,和他的恩客有关。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多少?”
没等林颂想出一个谨慎的答案,孟程就坐到他身边,俯身对他说:“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知道吗?”
孟程带着几分怜惜的轻轻摩挲着林颂的脸颊,“你这样的相貌、这样的身体,到了这么一个地方还遇到了这样的事,就不要那么聪明了,当然也不要那么蠢,知道吗?”
林颂含混地点点头,就被孟程打横抱起送回了他原本的房间。
祁漠离开后走到了会所地下室的一个房间,云归已经等了他很久了。刚推开房门,一个平板就迎面砸过来,祁漠偏头躲过去,似有些不耐云归这样的怒火。
和云深有四五分相似的面孔有些Yin柔,在怒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Yin鸷。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上了那个贱货是不是!”
“对,但是我当调教官的时候上的人不止他一个,你不必要这样发火。”祁漠顿了顿,“云深也只是上了他,你也不至于这样对他。”
云归冷冷一笑:“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帮着他说话?”
“云深被我算计着舍了他,孟程来替他求情。而你!上了他还这样维护他!”
“云深未必想要他,孟程和我只是可怜他。”祁漠话锋一转,“听说云深找到夏鸣了?”
云归好不容易消了一点的怒火燃得更旺,他疯狂的砸着桌上的物事发泄着怒气。
“何止找到了夏鸣!还藏得严严实实的!我连夏鸣什么样都不知道!”桌面上的东西被云归砸了个干净,有些无力的瘫在椅子上,“他还要毁了我现在手上有的一切……我不是他弟弟吗!”
祁漠不置可否,“同父同母都能相残,更何况你这样子的异母弟弟?”
云归似乎想到了什么,跑过来攀着祁漠的肩膀,带着几分哀求:“你帮帮我!你帮帮我!你一定有办法的!”
眼前的这双眼睛一直都是极美的,只不过满是Yin鸷、带着狠毒,攀附他的这双手,手指纤长但都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这人一向善于伪装,需要他的时候楚楚可怜的哀求,不需要他的时候不屑一顾。
但是祁漠知道,这一套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他说:“你知道的,我早就和家族断了关系。”可是云归嘴里还是不停的说着,“你帮帮我!”
祁漠妥协。
“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