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逼狭安静的胡同里,堆满了各种杂物,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前方,一个人正向这走来,那轻微脚步声似乎在一点一点地击打它的心脏。
只见那人走过来停下又蹲了下来,正正对上了它那嗜血的双眼。
江渝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随后故作镇定地笑了笑伸出双手。
“你要和我走吗?”
苍瑞呲着牙,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的雌兽,往后退了退,不小心牵动了腿上的伤口。
江渝听着黑暗里那只兽类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叹了叹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香囊,静静地等待着。
苍瑞神经紧绷着看着雌兽的动作,随后忽然闻到一阵清香,身体不由得一震,然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朝那个危险的雌兽走去。
黑暗里一只庞大的兽类朝他走来,毛色黝黑看不出伤口,但那血腥味随着它的靠近愈发浓郁。江渝被这血腥味熏得头晕,但又不免为这只兽类心疼。
据说到了它们成年就会化成人形,如果没化成人形就会被歧视,甚至比雌兽更为低下,并且没有竞争地位的权利……
苍瑞身体不能动弹,但还是龇牙咧嘴的露出獠牙,仿佛雌兽要做什么它就会咬断他的脖子。
但事实是那只雌兽试探着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抱了起来,
它也无力反抗,雌兽身上的味道仿佛能催眠它,让它不能动弹,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苍瑞愤恨自己不能变成人形,就连雌兽都敢把它踩在脚底玩弄,恨不得把人都给撕碎。
江渝抱着这庞大的兽类有些吃力,但又不敢移动半分,生怕又给它造成二次伤害。
江渝走着走着感觉兽类的头一直往他胳膊里钻,一看就不禁笑了。原来它已经睡着了,但似乎特别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就凑着他的身上钻。
等回到了家之后,江渝把它放在了地上,捏了捏酸疼的两臂,就钻进卫生间里了。
苍瑞闻不到令人安心的味道,心情烦闷,意识渐渐清醒。
它看着四周简陋的屋子,不由得嗤笑,心想着这雌兽过得也不怎么样。
苍瑞听到卫生间里的响动,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了过去,一入眼就是雌兽光着白白净净的上身,霎时间脑子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江渝探了探水温,正想去把兽类抱进来,便发现站在门外的苍瑞。
“过来。”江渝朝它招了招手。
苍瑞反应过来后,冷漠的转头。江渝追出来便看到它已经爬上了沙发。
“啊!我的沙发啊!”江渝哀嚎着把苍瑞抱了下去,血还是渗进了沙发里。
江渝幽怨地看着苍瑞,听到了它不屑地哼了一声。
“祖宗,快点和我去洗澡。”江渝说着伸手就要抱它。
苍瑞还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雌兽,居然还想邀请它一起洗澡,怕是又有什么恶毒的Yin谋,就像那些看它出糗的雌兽一样。
苍瑞恶狠狠的冲他吼了几声,让他离自己远点,谁知道那雌兽又掏出了那小香囊,苍瑞气得想一头撞死,但身体被雌兽牵着进了卫生间。
苍瑞进到了浴缸里,就感受到了温暖的水包裹着自己的身体,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身上的伤痛开始酥酥麻麻的。
直到一只手放在了它的背上,苍瑞仿佛激了一身鸡皮。那只手轻轻地抚摸它的身体,将黏在一起的毛梳顺。
雌兽低垂着眼,仔细的给它梳理毛发,温柔的就像它的母亲。不得不说这雌兽好像也没有太坏,也许吧……
苍瑞被梳理得舒舒服服,甚至有点想打呼噜,但当它感觉那只手正顺着脊梁向下摸去,它突然挣扎着,扑腾起了一些水淋到了雌兽身上。
苍瑞死死盯着雌兽,它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它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一点利用价值,这只雌兽居然敢这样对他!
不过它还是听过一些传闻,因为兽类逐渐进化,兽类绝大部分不会再变回兽型了。而有些雌兽喜欢玩刺激的,所以会抓一些成不了人形的兽类当玩具来玩弄,而最后那些玩具要么被丢弃要么就被杀死。
江渝看着正瞪着他的兽类,觉得刚刚可能似乎做错了什么,便说了声抱歉,再想触碰它,它说什么都不让他碰了,水飞溅到他身上,裤子也shi透了,只好选择先回房间换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