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子里头转着泪水,双手垂在身侧,要紧了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弯下身子伏在地上,额头直接接触地板。
“请您惩罚,没有下次了。”
耿知秋闭着眼,生怕睁开眼睛眼泪就会掉下去。
井皓的手握紧了拳头,仰头看了天花板,本来,他想的是,如果耿知秋现在起身就走的话,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
可是耿知秋现在这样,一是跟自己赌气,另一个就是他的逆来顺受就是不想井皓好受。
“回头再算。”井皓把手中的牵引绳递给屋子的第三个人。
“辛苦了。”说完,毫不留恋的离开,更像是逃开。
耿知秋伏在地上听着匆匆离去的脚步声,心就像抽丝剥茧一般难受。
“起来吧。”头顶上传来男人清冽的声音,“你现在这个反应还在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只不过小了一点,难道不应该推门就走吗?”
“邓晢,你别得寸进尺太过分了!”耿知秋从地上起来,他一点都不愿意面对着眼前这个人卑躬屈膝。
其实两个人早就认识了,从耿知秋到南塘发展的第一天两人就认识了,生意场上竞争了那么多年,虽谈不上见面就掐,但是绝不是现在这样。
耿知秋就是不明白,邓晢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的,干嘛要到这儿来跟他争个一亩三分地,还经常头破血流。
“今天我心情好,先不管那些个有的没的。”邓晢松开手任由牵引绳滑落,挂在耿知秋的脖子上。
强烈的羞耻感萦绕在心头,耿知秋从未感觉到如此的赤裸裸,难以掩饰的失落感和绝望。
不过邓晢似乎是一个合格的调教师,他坐在沙发上眼神上下打量着耿知秋,“今天就当是我们第一次认识,我是你的调教师,邓晢。”
耿知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你叫我先生就行。”邓晢朝耿知秋勾了勾手,示意他过去。
耿知秋跪在原地,双手撑在膝盖上,内心挣扎还在犹豫。
没过一会儿,怂起来的肩膀放了下去,耿知秋抬手抹了眼睛,转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双手撑着地爬了过去。
在邓晢跟前停下,抬起身来,双腿分开,双手背后,眼睛目视着邓晢,规规矩矩得不像他。
邓晢有些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他摸着耿知秋脖子上的颈圈,“毕竟也是有主儿的人了。”
“你也不用这样爬过来,在调教室的规矩是不能站着,但是我并不需要你像一条狗一样,那是他们的癖好。”
“我只教你规矩,”邓晢顿了一下,眼神从头顶打量到脚底,耿知秋很是不舒服,略带失望的说,“有点儿可惜,这么好的身体不能享用。”
耿知秋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
邓晢随手拿起桌上那个三十公分长的短鞭,从膝盖往上,沿着大腿内侧到小腹,忍不住在耿知秋的腹肌上多留恋一会儿,在腰侧轻轻敲了两下。
“身条是我喜欢的那种,匀称,用鞭子打起来视觉上很享受。别紧张,我不会打你的,除非你犯了错要受罚。”
最后把鞭子停在了耿知秋的脸上,被井皓打过的一巴掌还留在哪儿。
“这一下子他还是收了手的,”被鞭子挑起下巴,耿知秋把被打的脸展示给邓晢,“只是泛红了,以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的力气,他要是用力的话,这半边脸应该肿起来老高了。”
邓晢全程在自说自话,像是一个单口相声演员,滔滔不绝。
耿知秋就跪在哪里,听着邓晢毫无意义的发言。
挑起耷拉在地上的牵引绳,耿知秋看着他把牵引绳举在自己眼前,用眼神示意着,毫不犹疑的张开嘴巴把牵引绳叼在嘴里。
“他要的规矩……”邓晢手托着下巴打量着眼前这个跪的规规矩矩的耿知秋,若有所思道:“恐怕,他想要的“规矩”你都能做到。”
从一进屋开始,耿知秋的表现,乖觉得不像那个谈判桌上只知道利益的商人,也不像私下里那个嚣张跋扈的耿老板,现在的他,就是金三角里的一个奴隶,普普通通的奴隶。
邓晢用手指敲了敲太阳xue,抬眼瞧着眼前的人,他,大约是清楚了,井皓要的“规矩”是什么。
“奴隶。”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耿知秋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像是有种天生的魔力,让他不得不这样。
邓晢手中的鞭尾戳在胸上,耿知秋抬眼直视他。
“今天第一课,也是到结束的最后一课,你需要学会的是,管住这颗心。”最后一句,那是邓晢一字一字的说出来的。
耿知秋被他认真的样子惊到了,尤其是在最后那一句说出来之后。
叼着牵引绳的牙齿又深陷了几分,有些不甘,怎么一个外人就看得到这个呢?
刚要张口反驳,鞭尾从胸上移到嘴上,耿知秋皱了皱眉头,只听邓晢说道,“这件事儿上,不允许你有任何反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