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桃子生病了。
那天格外热情滚烫把男人活生生吸地射出来的小xue原来是因为发烧。
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在心里骂到,“那个死猪男,就把那灰往我屁股里塞,下次看我不给他下面咬断。”
哦,他骂的是朝他屁股里抹墙灰的那个记不清长相的男人。脸是早忘了,桃子唯一记得的就是那短小早泄又丑陋的Yinjing就这么只能捅到他前列腺的长度还要扯着桃子的头发问他,“大鸡巴插得你爽不爽!?”
至于晚上来找他的那个男人器大活好,桃子是乐意用着嗲嗲的吴语叫一声“的的”。
但桃子乐意让他低价cao其实还有个原因,那个男人不仅下边儿长得粗壮连着上面的脸都是端正好看,和他以前跟过的那个人有些相似。
这也是他为数不少还能记着的脸。
桃子在床上懒懒地翻过身引起一阵嘎吱声。他只穿着一件宽宽松松被洗得透明变形的白背心,领口早就没了弹力不规则地大敞着,袖口处也是快吊到半腰,轻轻松松就能看穿他赤裸的身体和那凹陷进入的ru头。
桃子的ru头是内陷的,他还曾为此不满过一段时间。
别的ji女都是挺立又饱满的,捉在手里肯定舒服不少。
不过当他发现内陷的ru头反而会吸引那些客人的执念,用滑腻的舌头比试着谁能又快又准地把内陷的ru头吸出来,这些时候桃子总是很爽很满足,渐渐地便因此为傲来。
想到这里他便将手钻进自己的背心抚摸起自己的ru头,没人照顾的ru头软软的凹进去,桃子用上力气加上指甲抠着废了好大一阵子,任他怎么努力抠也抠不出来。
“烦人!”桃子闷闷地自己拧了一把,身下又痒了起来,去他的!桃子猛地坐起来动作太急撞地墙板呼呼作响。
他以前蹲在地毯看那种五毛钱画着彩色封面不入流的小说时,那泛着黄色污渍的纸张上写着有一种毒叫“白毛病”,害上那白毛的人xue里便会长上那绒毛,没日没夜地痒着直叫人遇见就往里捅一捅,等把些毛都泡软cao光了方才好得了。
桃子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是发烧,而是害上那白毛了?
也不知道那白毛会不会传染,但他是不管这些的,桃子从地上随便扯出一条短裤套上,沾上清水抹了把脸,“老子要出门去耍耍!”
这条街一点也不偏僻,街北口是街心花园,那里立着一尊洁白的女神像,用着石膏塑的女人含羞别着肩仙女的纱衣半落不落地露出半边酥胸,这叫艺术。
下面就是一个池塘,非常小。
有时候会开荷花,不过现在早就被水底的彩灯替代,人们总是喜欢美丽能够凝固住,哪怕它是死掉的。
池塘边常年围坐着许多老年人,不论什么季节他们都统一着深色长衣长裤一个个紧挨着吃着水烟,放着震耳欲聋的戏曲,桃子总是分不清男女。
他以前还曾在一位老人迷路时主动给他引路,直到后来他撞见黑夜里,那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从巷子里某个房间拄着拐杖走出来,他就再也不从街心花园中心穿过了。
“又蠢又坏。”他看着老人歪掉的毛毡帽,麻木地想。
街尾通向河边,这座小城连着一条大河。
河边曾是集市之处,尽管现在被取缔了这块地方还是很热闹,体育馆、邮局、宠物市场甚至图书馆。人的一生所需要的健康,感情,陪伴,知识都在这狭小的一块地方拥挤着。
桃子抛弃健康,不需要感情,可笑的是他偏偏捉住了“知识”。
当他第一次跨进整洁敞亮的图书阅览室,看着成排成列的书架,还有松软的小沙发,一股强烈的欲望膨胀着,这个纯洁的地方让他非常地想做爱。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生命的运动的地方了。”桃子觉得自己文艺了不少。
直接来说,既然他生病了。
那他的“白毛”就应该在这里治,纯白的图书馆为什么不能是医院?为什么不能是他一个人的享乐乡?
陈先生,就是在这里认识的。